砰砰砰!
邓班头是没客气,把吕小姑父打得皮开肉绽,痛得晕死过去。
要不是怕把曹三良打残了,吕柏要管曹三良的两个儿子,他把刑棍往上抬个一巴掌,一下就能打断曹三良的腰,让他瘫痪在床。
这一顿打,是把吕小姑给吓到了,不敢再撒泼。
吕二叔精明,知道吕柏没事了,指着晕倒的吕小姑父骂道:“曹三良,你个杀千刀的坏种子,竟然骗我们说柏哥儿在京城打死了皇亲国戚,皇上老爷震怒,要杀光吕家九族,不想被连累的,马上来跟柏哥儿断绝关系!”
又捂脸,呜呜呜痛哭着道:“都是曹三良的错,爹啊,都是他骗了我们……我们是看着柏哥儿长大的,小时候还抱过他,给过他鸡蛋吃,是最疼他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他断绝关系?!”
吕三叔也不蠢,见状是膝行而前,来到吕老爹面前,拽着他的裤腿哭道:“大哥,我们是被曹三良给骗的,真没想要跟你家断亲……”
吕二哥脾气暴躁,听不下去了,怒道:“滚开,别欺负我爹老实,你们什么嘴脸,十几年来我们看得透透的,哭也没用,我们不会再跟你们这种人来往。”
吕三叔听罢,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指着吕二哥,对吕老爹哭道:“大哥,大哥瞧瞧你家老二,竟然当众辱骂我这个长辈……大哥,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可咱们是亲兄弟,这来往不能断,不然就是逼我们全家去死!”
呵,儿子飞黄腾达了就想不认我们?
没门!
我的儿子们还等着靠吕柏做官呢。
这就开始寻死腻活了,唐知府是气得发抖,没想到吕家人是这样的,可惜啊:“你们打错算盘了,你们想死是吗?别急,陛下已经成全你们了。”
又冲着郑通判道:“郑通判,你亲自把陛下的旨意宣读一遍,让他们听个清楚明白。”
“诶。”郑通判也很生气,河安府出了个寒门勋贵,这是大长脸面的事儿,可吕家人却想拉着所有人丢脸,那就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了。
见曹三良还晕着,郑通判吩咐邓班头:“把曹三良弄醒,让他一起听圣旨。”
“是。”邓班头做了二十多年的衙役,会的手段不少,朝着曹三良的腰部一扎,他就疼醒过来。
哗啦!
一壶热水再一泼,曹三郎彻底被烫清醒了。
郑通判道:“所有人等,跪下听旨!”
看热闹的人听罢,立马道:“诶哟哟,快跪下,要宣皇上老爷的圣旨了,不跪可是要砍头的。”汜减 * 汜
呼啦一阵响动,跪了一条街巷的人。
郑通判开始高声宣读圣旨,读完后,怕他们听不懂,又用大白话给他们说了一遍:“皇上的圣旨说,黔山县男,就是吕柏,他已经是勋贵了,任何人不得以他亲戚、同乡、故友、小时候的玩伴、隔壁邻居的身份去捞好处,敢犯者就是抗旨,要全家被拉去砍头的,你们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我们一定会按照皇上老爷说的做。”在场的人应得很是积极,甚至有点兴奋,显然是光顾着激动了,没有多少害怕的。
唐知府很清楚,乡下人头一回听旨,要是不给他们见点血,起不到警示作用,干脆指着吕小姑父道:“此人在断亲书上污蔑羞辱黔山县男,以下犯上,按律当斩首示众,念他初犯,断一臂,以儆效尤。来啊,行刑!”
在场百姓都惊了:“啥,曹三良要被砍手了?不能吧,这可是县男他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