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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阁老大限将至,这个消息不知从哪里流传了出去,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帝都,开始向外流传,宫中更是人尽皆知。
方安在等,等芷妃的动静。
自己的父亲大限将至,芷妃只要听闻,就不可能无动于衷,自然是要向上奏请出宫探望,见上一面的,容妃不能不允。
方安相信,就算容妃和芷妃有隙,想要对付她,也不会挑在大局未定的这个当口,毕竟他还在,方家,还在!
他唯一担心的是,芷妃会不会查探到什么不该查的东西被发觉,从而遇害!
他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盯着宫门,前面三天都没什么动静,一直到第五天下午,一顶精致玲珑的小轿在一行御卫军的护卫下,出了宫门,朝着方家的方向行来。
一进房,芷妃便扑倒在了卧在榻上,面容枯败的方安怀里,哭着叫道:“爹!”
见状,房内的其他人全都退到了外面,留他们父女二人独自说话。
一直跟在芷妃身后的几名御卫军士兵面面相觑,在房外众人的瞩目下也有些呆不住了,随后也退了出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退远,而是合上房门守在了门口。
这些兵士自觉身负内力,耳聪目明,站在门口,房中的声音响动都躲不过自己等人的耳朵,在不在里面也无所谓。
果然,房内一番哭泣后父女二人互诉的话听在耳中清晰无比,都是些平常琐事,或是回忆或是安慰或是倾诉,中间不时夹着低泣。
开始的时候,那些兵士还侧耳细听,后来发现二人说的事都平常而琐碎后,就没有太仔细的关注了,也就没有注意到,到了后面,两人说话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便是注意到,也不会太在意。
而房内,却又是另外一番奇特的场景。
方安和芷妃二人,面对面坐在榻上,后者的嘴巴不停的开合翕动着,却没有一点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声,仿佛无声的哑剧一般,间隔一阵,两人才会出声说上几句话,随后又是一连串的静默。
这是方芷小的时候,最喜欢和方安玩的一种游戏,看唇猜话。
这个时候,却是派上了奇用。
方安凝神盯着芷妃的嘴唇,一一辨别着她的唇型,将她要说的话通通记在心里。
芷妃虽然能够出门探望方安,却并不能待太久,以免引起容妃的警觉,因此,两人相处的时间短暂,她想将宫中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尽可能的多说一点出来,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在说,方安听,而后者也趁着她说累了停歇的时候,接过话,将外面的情形告诉她。
这一说,便是三个时辰,时间已经够久了,芷妃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站起身,靠近方安无声而细心的为他整理着微乱的鬓发,泪水不断的滚落前襟,在上面晕开一个个的点。
容妃藏得太深了,芷妃早就被她注意,刻意的隔断她和凤帝的消息,因此宫中的变动,芷妃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有所警觉的。
不过芷妃也没能从凤帝身上看出什么,似乎一切正常,不然容妃是绝对不可能放她出宫看望方安的。
但那的确是凤帝本人,她也确定。所以,一时,她也不知道凤帝到底是怎么受制容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