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州依旧沉默着,耳畔却不断传来有关赵盼盼的话题,脑海里闪过昨晚赵盼盼和赵向南回来的路径,要是往那个方向,可不就是河对面。
这般想着 傅延州指腹一松,條地闪过昨天中午和赵盼盼的对视,眉头微紧,毫无波澜的心却在刹那间颤了颤,傅延州低下头,摒弃心底的杂念,专心志的继续踏上本板,将泥土压的更紧实些。
天色渐暗,成堆的蚊子绕着圈圈旋转,赵盼盼痒的厉害,手上,脚上,脖子上一摸一个包,刻十字也没啥效果,赵盼盼只能不停跳动着,让蚊子咬不到她。
一下工赵盼盼就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手上和脚上好几个包上都挠破了皮,杨恒瑛怕她越挠越严重,就给赵盼盼烧了热水,热水里放了艾叶,洗完后身上倒是没那么痒了,就是全身滚烫,由里自外的发热,引的赵盼盼一边喝水边抹汗,赵向南则是拿着扇子在一旁超大力的给赵盼盼扇风。
王招娣、周若、赵清欢一波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怎她就不能被这么宠着。
有些人就是如此,自己得不到的,当别人得到了就会疯狂打压,以道德绑架的形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赵盼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眯着眼直享受。
“赵盼盼,你到底听到了没。”
“风太大。”
“我乐意。”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遭人说再多也影响不了什么。
暮色笼罩,七十年代的农村可不像城市,灯火通明,霓虹灯摇曳,这天一黑,为了省煤油灯和蜡烛,都是熄灯的,周遭黑黢黢的,夏天还好,还有月光和星星,冬天那才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人要是黑点,站在面前都看不见。
赵盼盼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望着天际的满天星辰,时而拂过一抹凉风,赵向南和杨恒瑛左一右坐在她旁边,杨恒瑛梳着头发,时而说上两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赵向南手里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温馨而平静。
没穿越前,她像最平常的社畜,在社会里爬摸打滚的一步步往上爬,无形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熬夜加班是家常便饭,身体累到极致,伴随着焦虑、失眠,每天都在煎熬着,她从没像如今这般平静过,在这普通的夜里,感到无尽的幸福和庆幸。
赵盼盼笑眯了眼,脑袋套拉在赵向南肩膀上,伸出手戳着赵向南,赵向南回戳,你来我往,咯咯的笑声传遍整个院子。
中秋将近,秋收的任务更重了起来,严禁请假和撬工,不止赵盼盼,就连周若和赵向西每天都是累的跟死狗似的。
稻子都收割的差不多,趁着大太阳都是赶紧赶忙的晒干,水稻收割的差不多,在大队长的响召下,马不停蹄的开始插秧,种早稻,秧苗拔出,甩净多余的泥土,再用草根子捆成一捆,专门有人担着秧苗往田里走,用力一甩,一捆捆秧苗就甩到田边,正中间,有些捆的不太好的,甩高高的时候还会散架,这时候就会有人骂上一句,周围的人就会扯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黄腔一下子就开了出来,听得赵盼盼极为无语。(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