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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如何?佟老太那样的我见多了,那个叫白梅的姑娘,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如果娘家父母,强势还好,要是和和气气的,还和人讲道理,姑娘一准被别人欺负。”
在这事儿上,陈五月可有经验了。
从前在乡下的时候,像佟老太这样重男轻女的,不在少数。
恶毒一点的,孙女刚生下来的时候,就直接给溺死了。
而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后面继续生孙子。
这些肮脏事儿,陈五月还不想告诉闺女,省得她听了难受。
赵香云:“为母则刚,希望白梅为了孩子能够振作一点,不要事事都被婆婆拿捏。”
赵香云的想法是好的,可事实摆在那,白梅的性子也摆在那儿。
除非忍无可忍,又或者她婆婆变成一个好人,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顿顿少不了荤菜的人,能突然改了性子,从此只吃素?
这得是多大的决心啊!
陈五月听佟老太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儿,就那个为人,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信佟老太能变好,还不如信天上掉馅儿饼。
此时此刻,赵香云记挂着的白梅,在一家不普通到不能普通的房子里,正被佟老太训斥着。
她压根没坐满一个月的月子,坐了不到半个月的月子,就被佟老太从床上叫着起来干活儿。
原本佟老太是想让白梅回去上班的,但是知道白梅请了一个半月的假,该扣的钱也扣了,回去也不会给钱,加上儿子那里不好交代,佟老太就将心思,用到了别的地方。
单位是没办法回去了,但是家里的活却是不断的,除了天天逼着白梅做着做那,还主动揽下周边邻居的衣服,一毛钱一件,白梅从早干到晚,洗个三五十件衣服,一天也有三五块钱。
不比上班的时候差。
佟老太甚至起了,干脆让白梅别去厂里上班,就留在家里,洗衣服的心思。
又是干一上午活儿,刚将衣服晾晒好,孩子就哭了。
白梅赶忙去喂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不好,自身营养不够,奶水越来越少,女儿小花哭的也一天比一天凶。
一边哄着孩子,白梅还得去做午饭。
佟老太就跟事不关己似得,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埋怨着,“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哭哭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你不烦,我听都听烦了!”
白梅没有理会佟老太,继续哄着怀里的孩子。
随着一下又一下嘎嘣响,嗑瓜子的声音传来,佟老太愈发的得寸进尺了。
“你还在磨磨蹭蹭些啥?这午饭,还要不要让人吃了?我可告诉你,我老太婆一把年纪了,这要是饿死我了,我儿子非要和你没完!”
白梅怀里的孩子哄不住。
哭声不止,婆婆的话,也愈发的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