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沈冰月被带走,实验室里的人都很气愤, 她的背景来的时候, 调查的清清楚楚,革命军人退伍的爸爸, 两个当兵的哥哥, 可以说是红色家庭一点也不为过,就这背景还有问题, 一看就是寻衅找茬,至于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所以看谢林的目光都不太友善。

谢林则对大家的愤怒置若罔闻, 在沈冰月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沈冰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太得意了,小心遭雷劈。

不过她的心里还是不太乐观的, 谁知道这谢林的背后的人到底准备怎么对她, 如果正常调查她倒不怕, 她的身家背景清白, 就是她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出格的就是这次的新材料和化妆品了,可这也说明不了她就是有问题啊。

快到门口的时候,简教授叫住了他们, 他走到沈冰月的跟前, 眼带愧疚地看着她, 他把人从学校要了过来,却护不住人,他的老脸都觉得烧得慌。

“小月啊,别怕就是再调查下背景,没事的,我们研究所的人也不是谁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

说完眼神凌厉地射向旁边面带得意的谢林,在研究所搞事,只要不影响大局,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就是因为他就可以把他当作纸老虎就大错特错了,小打小闹的你我针对他可以容忍,可是谢林竟然引进外面的势力打压研究员,排除异己这就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研究所说到底还是做学问的地方,虽然研究员之间有时候也会有争端,但是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外界势力休想插手干预,他就怕这研究所成为某些人争权夺利的工具,这样会毁了研究所的,而谢林真正地触犯了他的禁忌,这一回他拼着老脸不要,也要把这股歪风邪气给制住。

谢林听简教授这么说,脸上的嘚瑟也迅速地收了起来,他以前是挺崇拜这老东西的,不过自从他伙同沈冰月把他架空后,他对他就只剩下愤恨了,不过他也不敢小瞧他,毕竟他可是大领导非常看重的人,这也是他和他背后的人不敢动他的原因,敛起眼里的阴霾,迟早他要这研究所由他说了算。

沈冰月被带到一间审讯室,等待他的是一男一女的审讯员,穿着绿色的军装,看军服上的兜,都是军中干部,看到她进来也都面无表情,看着很严肃。

“姓名?”

首先是女军人提问。

“沈冰月!”

“年龄?”

“21岁!”

“籍贯?”

“平原省安远县石岗村!”

“……”

后来又问了些家里情况,就开始到了正题,还是女军人提问。

“沈冰月同志,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老实实地交代你是否和敌特或者国外势力接触过,或者你的家人朋友里可有潜伏的敌特,再或者你就是敌特,否则你一个只上了半年大学的大学生,如何研究出这么重要的新材料,说你背后的人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拿这份半成品材料做诱饵,让你打进研究所内部,好窃取机密?”

沈冰月被她的问题气笑了,她竟然成了特务了,看来他们找不到破绽,就只能生拉硬套的给她安罪名了,听到这里她原本有点紧张的心竟然放松了些。

“呵呵,我是敌特,这你们也信?你们这身军装怎么穿上的?这么好骗,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是敌特,没有证据我就要告你们污蔑,还有我严重怀疑,你们有敌特嫌疑,你们无缘无故地把我抓来,就是想拖延我们的研究进度,说你们什么目的,是不是你们背后的人想套取什么机密?”

审问的两个人傻眼了,他们还没有见过如此倒打一耙的人,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气愤。

“沈冰月同志,请你严肃点,你说的话要拿出证据来,要不然这就是污蔑!”

男军人终于说话了,不过这次他也是被沈冰月给气得不轻。

“是哦,说你们是敌特就要证据,你们说我是敌特怎么就不拿证据了?你们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男女军人其实也不想来审问沈冰月,没凭没据的,就凭那些莫须有地猜测就要把人抓来,他们也觉得荒唐,可是上面有命令他们也不得不从。

后面的审问就这样陷入了僵局,沈冰月对于他们的审问,咬死了要证据,那两个军人本来就觉得这事荒唐,也没有尽力去审,所以只把沈冰月给关了起来。

沈冰月到了拘留室,这里就她一个人,所以她可以尽情发泄自己的委屈,眼泪说来就来,扑簌簌地留下来,她想家,想顾志国,想安安,想爸爸妈妈,就连大哥二哥还有沈卫东都一一被她念叨了一遍,她不明白她就是搞个研究,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

顾志国这两天心神不宁,眼皮子老跳,作为一名无神论者,当然不会就认为眼皮子跳,就是有什么好的或坏的事情发生,可架不住家里的大姐的唠叨,这几天于阿姨有事,他就把安安送到了大姐这里,接安安时被大姐看到他抽筋的眼皮,自然就说了“左眼跳福,右眼跳灾”的俗语,他刚开始也只是听听就算了,可谁想到晚上会接到丈母娘的电话。

“小顾啊,这两天我右眼皮一直跳,你们没有什么事吧?最近要当心些啊,别出什么事,要真有事了,也别不好意思给家里来信啊。”

“妈,我们能有啥事,好着呢,您这是封建迷信不可信,您多注意休息,眼皮跳大概就是没有休息好。”

等放下电话往家里走,他越想越不对劲儿,这他一个人眼皮跳就算了,丈母娘的眼皮也跳,又想到这两天的心神不宁老是做噩梦,他突然担心起媳妇儿来了,她孤身一人远在京都,跟家里联系又不方便,就算出了什么事,家里也不知道,她该多无助,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抽疼,往家里走的脚步突然就改了方向,他得去校长家问问还有什么方式能联系到媳妇儿,现在不得到媳妇儿的确切消息,他是无法安稳了。

校长家就在大学的家属院儿内,他去的时候,校长家刚吃过晚饭,看到他过来还提着一兜苹果,校长妻子不由嗔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