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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柯奕走后,柳夕雾将斑鸠杀了褪毛,加了一滴灵泉水和几颗红枣清炖着给妈妈吃。柳佩芸自是不可能独吃的,坚持夹了一半给女儿,各分了一碗营养的清汤喝。
第二天上午干完地里的活,她中午和舅舅一道去了趟县城,装模作样的在城里头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供销社里买了布匹和棉被,询问了下收货的价格等,扛着两大包回生产队了。
回到生产队自然是有人前来询问的,柳夕雾也没隐瞒,缝制被褥拿去供销社售卖是很正当的营生,和队里其他的妇女纳鞋制衣是一样的。他们也知道柳佩芸手艺不错,针脚下得又密又结实,所以有人艳羡也没法挑刺儿,不过也有好些手艺不错的妇人起了心思,也合计着接这样的活计多挣点钱。
柳夕雾将买回来的红底鸳鸯图布匹拿回家,欣喜的跟妈妈报告好消息:“妈妈,今日我问了供销社的售货员,这段时间她们急缺这种被褥,说每天很多人一大早就排着队来买。因为十月份结婚的人特别多,都需要这种喜庆的被褥做嫁妆,让我们抓紧时间缝制,有多少她们收多少。”
“真的?”柳佩芸一喜,连忙过来查看布料,手感在这个时代来说是很不错的了,欣喜道:“行,妈妈在你开学之前就赶出来,回头让你给送过去。”
“好。妈妈专心缝制被褥吧,家里其他的活计交给我,我的缝绣功夫绣鞋垫还行,绣这个恐怕会被嫌弃,还是妈妈自己来吧。”柳夕雾完美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她实在是不想干这种活,让她天天捏着绣花针,还不如去山里头砍柴干苦力活。
柳佩芸轻笑:“行。这个不用你帮忙,妈妈行的,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她岂会看不出女儿是不喜这活的,尤其是这一个多月,她宁愿总是往外边跑也不想拿鞋垫,这细微的变化,她其实也看在眼里的。
柳夕雾不想帮忙缝制,不过却在家里帮着妈妈裁剪布料,这个对她来说是小意思,母女俩一起动手,将今日买回来的布料很快就裁剪好了。
为了给妈妈准备一个专门用于缝制被褥类似于床榻的大竹板,她只得去找舅舅帮忙,想让他在后山砍几棵竹子,回头找篾匠帮忙制作一个。刚走到外公家门口,见很多人围在栅栏边看热闹,屋里头还传来柳佩林咆哮的声音以及曹艳芬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这是怎么了?”柳夕雾连忙冲过去。
靠得最近的一个男人转头告诉她:“小辣椒,你舅舅今日发飙了,总算是要收拾你家这好吃懒做的舅妈了。”
柳夕雾眼睛眨了眨,刚刚回来的路上都没听舅舅说啊,怎么会这么突然,还未开口说话,另一个妇人满脸幸灾乐祸道:“小辣椒,你亲舅妈天天在屋里根本没睡觉,是偷偷在屋里织东西挣钱,刚才佩林回来刚巧抓个正着。两口子吵了起来,佩林将屋里头的箱子全部拿斧子劈开,箱子里藏了不少钱和东西,还有很多的汇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