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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两天,余安邦这边依旧没有信,王桂枝去上班,又被沈铁军一派的人刁难了。
说话一天比一天难听,工作上的事,更是吹毛求疵。有好几回,沈铁军甚至当着整个组的人的面,骂王桂枝太蠢笨,不会做事。
王桂枝却像是木头人似的,任由他骂,一声不吭。
同组的工人都知道王桂枝得罪了组长,反而同情起她。
有与沈铁军关系好的,甚至偷偷跟他说:“你得理且饶人,不要做得太难看,到时候传出些不好听的,惊动了上面就不好。”
沈铁军气得半死,这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议论他。
他气急败坏道:“你们知道个屁,她王桂芝不就是线车的比大家好,你们就把她当成什么似的,她做别的就不行。我身为组长,说她两句怎么了,还说不得了,我就不信这个邪。”
人家还要再劝,沈铁军已经道:“你不用多说,要是连个乡下女人都收拾不了,我这个组长也不用做了。等着吧,不出三天,我就让她卷铺盖滚蛋。”
沈铁军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可当天下午,就被上头的主任叫到办公室去了。
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脸都是绿的。仿佛是被人杀了亲生爹妈。
有好事者,往他跟前凑,想巴结他,说几句宽慰的话,被骂得个狗血淋头。
不到一个小时,王桂枝转正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纺织厂。
所有人看王桂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的人甚至暗搓搓打听,她是走了谁的门路。
也有人想起沈铁军曾经放出来的大话,不禁摇头,替他感到脸疼。
那天下午,不断有人恭喜王桂枝,而沈铁军这个当事人,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周小满知道消息,还是周和平亲自跑过来报信。
“妈说,明天星期天,她在家。让你们两口子回家吃饭,咱们庆祝庆祝。”
送走周和平,周小满就拉着余安邦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余安邦笑得志得意满:“我就是去找干爹打听了下,管转正的人是谁。然后,就去打听人家家里有什么人。也是凑巧了,那个主任家刚好有个儿子要结婚,正到处找关系弄工业券,想买自行车,我就托人递话过去。”
“也就是说,你用一辆自行车,给妈换了个转正的机会?”
周小满目瞪口呆。
这是赤裸裸的行贿呀。
“怎么可能,”余安邦瞪她,“人家一个主任,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他说没有票,加钱买。我说不用票,就是家里也有点难处,想请他帮帮忙。最后,只收了一百二十块钱。”
当然,那周主任也是仔细打听了王桂枝的情况,才肯答应。至于沈铁军这么个小小的组长,人家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第二天,周小满夫妻带着小宝就去了周家。
一家三口到的时候,周小丽两口子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