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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满家,也不是完全没受影响。
周小满两口子绝口不提昨天发生的事,余秀莲却是魂不守舍。
继炒菜忘记放盐,又把余闹闹新收的衣服扔到水里洗后,走路差点摔了一跤。
余安邦到底忍不住,拉着他妈就要说心里话。
母子二人去了余秀莲屋里。
周小满带着孩子坐在堂屋频频张望,那脖子伸得比鹅都长。
王婶子看着好笑。
“你放心,他们母子俩就是说说话。大不了,就是你婆婆钻牛角尖转不过弯来,回头我劝劝她就是。”
周小满勉强笑笑:“我倒是不操心别的,就怕她老人家血压一下子飙升。”
“她现在随身带着药呢,怕什么。”王婶子显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而且,先前我就已经劝过你婆婆了,她不是说是你们乡下别女人的事吗,我当时说话也就没个顾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她把怕新认的父亲给余安邦拖后腿,给她们的小家庭拖后腿的说辞说了一通。
“……你婆婆那个人,别的事情可能还好,一旦涉及到儿子,那她肯定就会认真考虑。”
周小满忍俊不禁。
还真有这个可能。
可以这么说,余安邦就是余秀莲的命根子。
若是认了黎清河,就需要余安邦给他养老,黎清河还只会给余安邦拖后腿,余秀莲还真有可能想得通。
可万一黎清河舍得下血本,要扶持余安邦呢?
为了儿子的前程,余秀莲会不会答应余安邦与黎清河以父子关系走动?
又或者,强逼这余安邦与黎清河走动?
周小满满肚子心思,只恨不得耳朵能贴到房门边上去。
屋里,却并没有发生周小满担心的事。
因为余安邦太干脆了。
他直接开口就道:“妈,这个爸,我可不想认。我现在好好的,不需要多一个人管头管脚,而且是一个二十年对我不闻不问的人管头管脚。”
余秀莲明显被噎了一下。
她确实被王婶子说动了。
害怕跟黎清河相认之后,有无尽的麻烦。
可她又担忧余安邦打心底里,是对父爱有期盼的。
可儿子真这么说,她又有些心塞。
谁家儿子对父亲会是这样的态度。
是黎清河亏欠儿子啊。
“安安,”她想了想,就道,“这件事,妈听你的,你说怎么弄就怎么弄。”
余安邦也吃了一惊。
“真我说了算?”
那个男人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他妈的丈夫。
他妈若是要跟人家再扯上关系,他可以不认父亲,却也没有立场拦着她。
“嗯,”余秀莲认真点头,“就你说了算。我也想通了,这么些年,他对咱们不闻不问的,肯定是对咱们没什么记挂。咱们也不是那不要脸皮的,非要凑上去。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人家如今是有妇之夫,我又不是小三。”
后面这句话,已经是带上了赌气的成分。
余安邦暗笑。
还说一点不在意,到底是被舒梅那个女人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