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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舒珍珍虽然有后世的记忆,却只知道投机倒把的人先富起来了,人家中间到底是如何操作的,她完全是两眼一摸黑。
“我再想想办法,”舒有志揉揉太阳穴,又叮嘱外甥女,“这件事情,你别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了。他们知道了也帮不上忙,只不过是凭添烦恼。”
“我知道了,舅舅。”
出了舒有志家,舒珍珍脚步不停,直接去了学校。
她要去找周小满。
她要问问她,他们舒家已经允许她们家的人在眼皮子底下逍遥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做得这么绝。
难道一定要鱼死网破吗,她不懂。
舒珍珍带着一肚子愤懑,直接杀到了405宿舍。
结果却扑了个空。
“小满啊,她去实验室了呀,你不知道吗。她们最近实验室忙的不行,马上就要用新方案了,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小满都能发论文了。虽然只是很靠后的作者。”
张兴国气死人不偿命,笑嘻嘻道,“人跟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有时候,你不服气都不行。”
舒珍珍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彻底醒了。
是啊,人跟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她就是找上周小满,又能怎么样。
难道还能低声下气求人家,让她高抬贵手?
她做不到。
再活一辈子,她也做不到。
舒珍珍的肩膀耷拉下来,默默往回走。
她再去与舅舅想想办法吧。
与舒有志这头焦头烂额相比,余安邦最近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前两天,他与周六子跑了一趟北边。收获颇丰。
这也是为什么周六子能给邓超越货的原因。
“安哥,咱们再跑上几趟,发家致富都不远了。”
周六子数着手里的钞票,乐得见牙不见眼。
余安邦斜了他一眼:“看你这点出息,更多的钱,咱们又不是没见过。等着吧,以后只会有更好的。”
他媳妇说过,再过几年,南边才遍地是机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再过几年,南边到处是机会,可他媳妇说的话,肯定没错。
“对了,”余安邦突然想起邓超越,“那个人靠得住不,别到时候把咱们搭进去了。”
这些年,从他们手里拿货的,都是信得过的熟人。
这个邓超越,是他因为个人原因,特意拉进来的,还故意让周六子打着周家这面大旗。
“放心,”周六子极其有信心,“我们周家别的没有,也就是这名声还能唬唬人。”
余安邦笑了起来,笑完了又有些担忧。
“你大伯他们不会说什么吧?”
他们虽然是过命的交情,却很少提起周六子的家事。
周六子却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成器都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习惯了。再说了,我那几个兄弟都那么优秀,周家哪里就缺了我。他们哪怕就是看在我爸妈的面上,也不会戳穿我的,还要背地里给我圆一圆。”
余安邦拍拍周六子的肩膀,没再说话。
他是从小没父亲的,日子到底好不好过,他心里清楚的很。
亲戚再好,那也只是外人。
更何况六子还没有亲妈照顾着。
“干什么,”周六子受不了他这怜悯的眼神,“你要是觉得我可怜,就赶紧劝你那个妹妹嫁给我,也省得我孤家寡人的,好不可怜。”
余安邦失笑。
“你现在跟小小怎么样了?”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周六子,顿时就蔫了。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她经常寻不到人,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自习。我也不好怎么打扰她。就是给送了两回东西,她开始还推脱不要,是我强行塞给她的。”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目前没有再处对象的打算。我也不怕她被别人截了胡。”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余安邦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是男人,就放心大胆的上,脸皮放厚一些,早有一天,能抱得美人归。”
“那是自然,”周六子又嘿嘿直笑,“不是说什么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我就天天磨,天天磨,我就不信了,我还拿不下她。”
“我跟你说,追女孩子是有技巧的,我当年追你嫂子,那可是使劲浑身解数,其中最要紧的一处就是,千万不要脸皮。死缠烂打就对了……”
狗头军师开始给周六子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