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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珍珍上完了眼药水,就施施然回了家。
只是她的好心情,在还没进门,就听到的那些谩骂声时,顿时烟消云散。
她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木着脸推开了大门。
舒梅的谩骂声依旧在耳边,她机械地提着脚步,就要往自己屋里走。
“珍珍,你回来的正好,你给妈评评理。你爸这回实在是太过分了。昨天晚上说是去应酬,半夜才回来,今天早上大清早就出门了,到现在才回来,我说两句他就暴跳如雷,你说他是不是心虚,肯定是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舒梅拉住女儿,唾沫横飞,开始数落窝在书房里的黎清河。
“妈,”舒珍珍头痛欲裂,“你应该相信爸,爸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你就不要再这么闹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舒珍珍这话是发自肺腑。
她妈这些日子像是着了魔似的,逮着机会就要闹腾,全家人都不得安生。
定国倒好,一直窝在外婆家里不回来。
只可怜她,原本还想住宿舍的,可才一开口,就被她妈一通抢白,说她也嫌弃自己的亲妈了,又哭又闹不说,还要死要活的。
想到她妈曾经有自杀的前科,外婆就找了她,让她耐心哄着,不能让她妈情绪太激动。
她日子过得很艰难。
舒梅却觉得女儿一点都不贴心。
这些日子,总是在中间和稀泥,从来没有哪一回,明确地站在自己这边。
“珍珍,你说句公道话,要是你摊上这样的男人,你会怎么办。你是不是也觉得妈无理取闹?!我真是受够了这种日子。咱们家以前不是这样的,所有的变故,是从我丢了工作开始。可是我为什么会丢了工作,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可你们又有谁领情,都觉得是我自作自受吧……”
她死死掐住了女儿的胳膊,想要将这些日子的烦闷,全都倾诉出来。
舒珍珍强忍着痛,嘴上还要不咸不淡安慰她妈两句。
僵持了大半个小时,舒梅的情绪终于恢复了。
舒珍珍见状,忙将人扶着回了卧室。
“妈,我看你眼圈都是黑的,肯定是晚上没睡好,先歇一歇,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你放心,我跟定国还有外公外婆都是站在您这边的,至于爸,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自然是不用说。你就不用再瞎想了,都是没影的事……”
舒梅躺在床上,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滚落。
可她实在太累了,听着女儿的安慰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舒珍珍见人睡了,轻手轻脚出来,将门带好,一回头,就见黎清河正直挺挺地坐在客厅。
“爸,你出来了。”
舒珍珍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在他对面坐下。
黎清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许久才道:“辛苦你了,珍珍。”
舒珍珍笑笑,没有说话。
黎清河却转移了话题:“你跟安城最近怎么样了,你姑姑说,让你常上她家玩。她在家里也无聊的很。”
他说的是黎秀慧。
舒珍珍似乎有些害羞,垂着头,道:“都挺好的,您跟她说,等我期末考试完,就过去看她。”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准备期末考试,到底关系到你们的奖学金。”
舒珍珍答应着起了身。
回了屋,坐在书桌前,半个小时过去了,书一页都没动。
她索性起了身,从衣柜里翻出那双没完工的棉鞋,拿起针线,继续缝起来。
最好能赶在过年之前做出来。
她暗暗想。
白家。
刚回家的白安城也正经受母亲的唠叨。
“这周末,我帮你约了珍珍,电影票妈也买好了,听说这个电影还不错,你们一起去看看。”
白安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头也没抬:“我没空,厂里一堆事。又是年底了,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