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就这样,余秀莲两口子与余闹闹一道去了子敬小学。
一路上余闹闹磨磨蹭蹭的,尤钱已经心里有数了。
等到了学校,看着余闹闹去了教室,这才与余秀莲一道去老师办公室。
“闹闹这孩子,不会撒谎吧。”余秀莲也觉察到不对劲,“我看他那样子,似乎很排斥你。”
何止是排斥,根本就是想蒙混过关。
尤钱已经被气乐了,可考虑到余秀莲的身体,只道:“管他呢,反正见了老师就知道了。”
家访家访,是校访还差不多。
安邦两口子不在家,他刚好了解一下,这小子在学校到底表现怎么样。
两人一路问路去了办公室,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班主任老师。
王老师听说二人是余闹闹的家长,态度还算和善。
“你们家余嘉兴性格还挺开朗,”他道,“就是性子还要磨一磨,太好动了。”
余嘉兴是余闹闹的大名。
没有想象中告状的场面,尤钱松了一口气。
余秀莲也笑了起来。
这类似的话,余闹闹读育红班的时候她们就听过。
应该算是家访吧,余闹闹没撒谎。
然后,两口子就发现,他们放心得太早了。
只听那王老师继续道:“回家还是要好好管一管,有点活泼过头了。刚到学校一个月,就换了两拨同桌了。开始是用毛毛虫吓唬同桌,一个女孩子,哭了一天,家长都找了过来。第二天,就给他换了同桌。这回同桌是个男同学,胆子倒是不小,他就带着人家到处捣乱。甚至跟高年级的同学打架,影响非常不好。批评教育后,这段时间倒是没打架了,可上课他就睡觉,有一回上语文课,还打呼噜……”
一桩桩,一件件,余秀莲听得满脸通红,就是尤钱这么厚脸皮的,也只觉面皮发烧。
他错了,明明知道是来学校挨批的,为什么要跟着余秀莲一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不好吗。
王老师经常批评孩子,顺带批评孩子家长的,看两人这窘迫的模样,心里就舒坦了些。
他端起茶,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语气也放缓了:“孩子还小,将来长成什么样,全靠家长老师教。只要你们不惯着,余嘉兴小朋友将来肯定不会长歪。更何况他妈妈还是大学生,也是人民教师。另外,我跟他爷爷也是这么说的。小孩子脑袋瓜子还是挺灵活的。他爷爷也说会好好教育孩子,就是刚好这段时间——”
“他哪个爷爷?”尤钱敏锐地发觉其中的不对劲,就笑着问。
余秀莲也是一脸茫然。
不远处的另外一间办公室,黎清河把包放在了座位上,端起搪瓷缸,要去倒热茶。
有老师就笑着道:“黎主任你回来了啊,教学研讨还顺利不?”
黎清河端起暖水壶,一边倒水,一边笑着道:“还挺顺利的,回头会上,会大家一起交流这回的收获。”
那人就笑了起来,顺着话题恭维了他几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有些迟疑着道:“对了,您不在的这几天,一年级的王老师来找过几回,说是他们班上的那位姓余的同学又有事。”
黎清河倒水的手就是一顿,只觉得心尖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