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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寡妇的嘴巴确实了得,叫苦叫冤叫不公,话语间,又拉扯上高二娘等人,大家一致矛头对向了修路的钱款。
余安邦的钱抠不下来,那就抠修路的钱吧。
这几人又达成了共识,又哭又闹的,说队上的干部不把人当人看,不让她们活了。
把她们逼急了,她们就一起去政府闹,要政府给他们安排善后。
一个人闹还勉强拦得住,几个人一起闹,众人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丁会计甚至顶不住压力,几次开口说,干脆挪点钱出来。
她才起个头,队上看热闹的社员,顿时跳出来,表示不同意。
大家捐钱出来,就是为了修路,也是为了方便自家。要是钱款用在了别的地方,原先规划修路的地方就会变少。
这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
有的人甚至当场表态说,若是把钱拿出来救济那些懒婆娘懒汉,她们就要求把钱要回去。
大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凭什么?!
一个两个反对,得了消息赶过来的其他社员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各个神情激动表示不同意。
事情就这样僵住了。
彭寡妇见状,一不做二不休,冲到余有粮家井边,就要跳下去。
只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
余有粮激动之下,眼前一黑,软在了地上。
众人又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
刘秋香更是哭得不行。
她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她为什么要多嘴告诉彭寡妇。明明知道她就是个混人。
还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她想着,彭寡妇要闹,最多找余安邦要钱。刚好让他破财,让他穷大方。就算要不到钱,能恶心到他,那也是他活该。
没想到,这把火,竟然烧到了自家男人身上。
真是悔不当初。
一顿掐人中,又上了清凉油,足足几分钟,余有粮才幽幽醒过来。
闹到这份上,彭寡妇也不敢叫嚷着要跳井了,只嘴里含含糊糊,说要余有粮可怜可怜她这个寡妇,要不然,她就活不成了。
其余几个跟她一道来的,倒是不敢再说话了。
真把余有粮逼出个好歹来,他家里两个儿子可不是吃素的。
还有余安邦,这个外甥对舅舅的感情也很深,万一追究起来,都担不起责任。
有人看不下去了,就道:“要不,安邦你们家再添点钱?”
有人开了这个口子,立马就得到其他人的附和。
“是啊,不管多少,都拿一点。路照修,他们的日子也照过,大家都好。”
“就是就是。”
“……”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不少人都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恨不得别人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周小满冷眼旁观,没说话。
余安邦却已经握起了拳头。
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彭寡妇见状,顿时觉得有了依靠,跟着嚷嚷道:“我也不要多少钱,能让我们家这妮子上学就行。她如今都八岁了,还没读过书,字也不认得。”
“我,我就想让你给我儿子介绍个媳妇,没别的要求。”高二娘道。
“我也要媳妇,只要媳妇。”王麻子跟着道。
其余几个也喊着要这要那,都表示自己的要求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