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孙策之“死”(再求票)(1 / 2)

重生三国之公子刘琦

第三十八章孙策之“死”(再求票)

是夜,我的大营里突然间燃起大火,通红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际。

大营中,人喊声,马嘶声,哭叫声,哀号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人临死时的惨呼声,响成一片,乱成一团。

火光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数不清的乱兵挥动着兵器,向着同样装束的军队杀去,不停的有人倒下去。

这叫军惊,又叫炸营,或称为营啸,是古代军营中时有发生的一种情况。中国古代军营之中营规森严,别说高声叫喊,连没事造造谣、吹吹牛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中国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另外一方面传统军队中非常黑暗,军官肆意欺压士兵,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弹压着。尤其是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营啸的起因可能只是一个士兵作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一些头脑清楚的家伙开始抄起家伙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由于士兵中好多都是靠同乡关系结帮拉派,于是开始混战,这时候那些平时欺压士兵的军官都成了头号目标,混乱中每个人都在算自己的帐,该还债的跑不了。往往一场营啸之后,会造成大量的伤亡。比如就在去年此时,曹操从丹阳征兵,走到龙亢发生营啸,士兵叛乱,把曹操的营帐都给烧了,曹操亲自上阵,连杀几十个人,才能出营,等到天明时,召的四千兵马才剩下五百来人,折损了七八成。

这时,营门被冲开了,不停有士兵和马匹逃出军营。其中就有向着北方而去的。

我冷静的望望天色。

此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天气。

寒风吹动我正在燃烧的大纛,显出一种诡异的阴森。

黎明之前。

乱营初定。

负责表演的一千军士在扑灭着残火,整理着营盘。而另外六千士兵枕戈待量,眼睛闪闪的望着北方。

忽然,我感到脚下的地微微震动了起来。

紧接着,北方还是一片漆黑。对面六七里远的平野之上,忽然出现了一支骑兵。

马上骑士们高举着战刀或者长矛,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向我们这个营盘冲来。

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颤动,我呼吸也为之一窒,然后就是狂喜:“终于来了!”

开始之时,敌军的速度并不快,到我军前方五百步的时候突然间加速,如同一头黑龙,卷着滚滚烟尘,势若奔雷!西凉铁骑,果然是西凉铁骑!

程普和孙策带着铁骑乘乱来冲我的营盘了。

我相信,那些人中任何一个的骑术都远超于我,甚至也超过刘磐。

那不是孙坚能带出的军队,只能是他抓获的西凉骑兵整编而成。

在急驰中,他们自然流畅地实现了从疏松的散兵线到不断聚拢形成密集突击阵型……这其中的复杂变化,又需要多么艰苦的训练,多么高明的骑术?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在冲向死地!

我把目光投向那些冲过来的骑士,想从其中找出孙策的影子来,但是我却失望了,我没有找到,他们几乎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就连纵马挥动兵器的节奏,都是整齐划一。

“杀--”他们大叫着,带着风,带着电,这强大的震慑力,让我的心都为之发抖。我甚至有一种错觉,对面不是一支部队,而是一波扑天而上的海潮,无处躲,无处藏,只能被它卷入无底的深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骑兵同时突击的情景。就算是数十万黄巾军,虽然如蚂蚁搬家,但却远没有这五千精骑带来的冲天杀气。

可是,杀气再重,也杀不死人,因为他们没有机会了。

“死!”我仰天纵声长啸。

“死!”满营兵将齐声相和。

就在这刹那之间,急奔的铁骑前腿忽然间一矮,已经冲入了泥沼之中。我清楚的看到,有的人从马上飞出,远远落在数丈之外,再也爬不起来;有的连人带马倒在地上,在烂泥上挣命;有的急提丝缰,想要把马从泥中提出来,可是那泥泞却是越陷越泞,转眼间没过马腹,马颈,马上乘者双腿也进入泥中,动弹不得。

敌军在二百丈宽的一个战斗平面上,以密集阵形冲锋,每一排都聚集了五六百匹战马,准备一举踏碎我们的营盘。可是此时这种密集阵集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困扰。他们陷入泥中,动弹不得。

但是,前军生变,后军却停不住。冲起速度来的铁骑,想要停步,势比登天,前面的铁骑才倒,后面的就踏着它们直冲了过去,于是陷在更深的泥潭里。

刹那间,惨叫声,悲呼声,战马的悲嘶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了一团,有如昨夜“营啸”的重演,但是却更加惨烈。

野塘津上,好象是一锅底水却煮了过多的饺子,层层叠叠的马体人体挤在一起,互相纠集着,拉扯着,拥挤着,分拆不开。

而勉强停下的骑兵后队也遇上了同样的问题--曾经在河滩玩过泥巴的人都知道,那河边的湿泥地,有些看起来很硬,走上去也能经住人,但是你只要用脚踩啊踩啊,不多时,就会冒出水,变成一片泥潭。后军也已经进入了野塘津的范围,这前军走过还没有问题的地方,经过前后军的共同踩踏,也开始变成泥潭,造成兵马下陷了。

敌军全军被困,彻底完了!

就算是有些敌军还没有进入泥沼,但已经失去了速度的骑兵,便不再是骑兵了。

“进攻!”我大声吼道。

旗杆上,真正的大纛重新升起--昨天烧的,只是赝品。与此同时升起的,还有两面血红色的旗帜。这是事先约定好的进攻号令。

刘磐的军队两翼展开,绕野塘津向前冲去,而黄叙从侧面杀来,切断了敌军的后路。

密集的长枪兵在前掩护,弓箭手在后,向敌军冲去。

“放箭!”刘磐大声的下令。

“放箭!”黄叙大声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