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画戟有如一颗流星,极其精准的命中周仓骤然劈下的战斧!呼!呼!呼!周仓掌中的战斧竟被一击击飞,打着旋转,带着锐啸,没入三五丈之外的土地里,梨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然而!这一杆方天画戟竟然又凌空飞回了策马赶来的白袍小将手中,那个自称是叫“薛仁贵”的英俊青年。“方天画戟神魂?”器械系神魂与普通的器械,直接的区别就在于,神魂可以人为的操控,武将会与其有心灵上的联系。隔空控物,便是其主要特征之一。也因此,周仓一眼便瞧出了薛仁贵的神魂乃是方天画戟神魂!许阜晕眩的3秒很快过去,他立即勒马转身,冲着本方阵营奔出一段距离,在清楚看到薛仁贵赶来之时,方才慢下脚步。劫后余生!许阜对于刘曜麾下这员大将,可谓是感激之至。“多谢这位兄弟的救命之恩,许阜铭记于心!”许阜勒住战马,抱拳道。“是少爷的命令。”薛仁贵简单回答一句。此时,周仓这头双角犀牛兵已然拿回了自己的兵器,面对薛仁贵,他绽出一抹不屑的狞笑:“真没想到,区区一个相县,还真是有点卧虎藏龍的意思。”“县尉大人暂且退下,看某斩他!”薛仁贵勒马闪出一个身位,掌中方天画戟斜指向地。“哪里来的贼将,竟敢在此口处狂言!”周仓不以为意:“不要以为趁周某不备,侥幸救下此獠,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斗神锤法又如何?不也照样败在我的手里!”许阜闻言,不禁勃然大怒:“哼!我虽败于你手,可不代表斗神锤法败于你,若是某家族弟在此,一锤便可取你性命!”“哈哈哈!”周仓狂笑一声,“败便是败了,还找什么借口!真让人觉得恶心!”吼!吼!吼!黄巾阵营中当即爆发出阵阵唏嘘,好似在嘲风许阜一样。许阜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冲上去生撕活剥了对方,可是周仓神魂化之后,他真的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薛将军,不如你我联手,将此贼斩杀如何?”许阜开口言道。“人多欺负人少吗?”周仓不由得握紧掌中战斧,心下稍稍有点紧张。“区区黄巾贼寇,何须联手,薛某一人足矣!”薛仁贵厉声而言,说罢,猛夹马腹,战马吃痛,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突袭而至。于此同时,薛仁贵运转灵气,方天画戟熠熠生辉,雕刻在戟杆上的两条盘龍好似复活了一般,发出尖锐的龍吟声,传檄整个战场。距离周仓还有三个马身左右时!薛仁贵**战马竟一跃而起,方天画戟化作巨龍,戟耳好似龍爪,径直抓向周仓。这一刻!甚至连空气好似都凝滞了。周仓被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压制得竟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好!”周仓当即意识到不妙,可是他依然来不及闪躲,也因此昊天斧法运转到极致,战力在极短的时间飙到最大,目的竟只是格挡!不远处的浮云同样感受到一股威胁陡然逼近:“周仓速退!全军出击!!!”周仓是浮云麾下唯一一个武皇境的强者,他不忍心,也绝不允许周仓就这样败在起义的第一场斗将中。可是……天不遂人愿!薛仁贵这一招乃是方天画戟的神魂计:弑鬼神!鬼神皆可弑,何况人乎!嘤一声清脆的龍吟声炸响,忽然间风云变色,阴晴圆缺,好似在刹那间便经历了沧海桑田,春冬秋夏,宛如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唯死而已。斧戟相交的刹那!战斧那由玄铁打造而成的斧柄,竟直接完成满月!素以力道著称的周仓,双臂罕见的弯曲,竟然力不能敌,整个人连同战马在内,被薛仁贵神魂计产生的强大冲击力掀飞出去!噗!一道鲜血飙射而出,溅起足有三尺高,在阳光的照射下,好似盛开的血莲花,更点缀了弑鬼神的恐怖!周仓好似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地上。可那一击的冲击力实在太过强悍,竟带着周仓的身体滑出数丈远,方才停止下来,而在其身前,一条足有尺余的沟壑展现,竟是硬生生靠身体梨出来的!许阜震惊!浮云震惊!城上的刘曜亦是震惊!整个战场之上的所有黄巾皆是震惊!这场面简直太过震撼,只一面便可铭记一生!“这简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许阜瞪着一双牛蛋般大小的眼睛,好似呆傻般地凝视着薛仁贵,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我原以为本家族弟已经够厉害了,真没想到,薛兄弟你比族弟丝毫不差啊!”“县尉大人,咱们先解决燃眉之急再说不迟。”面对如潮涌来的黄巾贼寇,薛仁贵没有半分畏惧,绰戟在手,匹马迎战!“真乃猛将也!”许阜由衷赞道,紧跟着杀入军中:“薛兄弟等等我!”吱呀城门大战,县兵蜂拥而出!相县县兵原本只有五百人左右的编制,但经过临时扩充,招募以后,人数已然超过了千人,可这千余人的兵力,面对黄巾万余,依旧如泥牛入海般,寻不到踪迹。混战!这是一场极其混乱的战斗!县兵们虽然经过了严格的作战训练,但是由于时间短,任务重,他们仅仅只是学习了简单的劈砍动作,至于队列队形,阵型配合,根本没时间接触。除此之外,县兵的兵器同样是有限的,也因此,直到现在,某些县兵手里甚至没有一柄制式的青铜剑,更别提铠甲、盾牌了。战场中,有县兵拎着烧火棍冲入了黄巾军中,凭着一股子狠劲儿,以及斩杀敌方大将所带来的士气,竟一闷棍直接轮死了一人。他立刻拾起黄巾军的兵器,如获至宝般地狂笑一声,可还没来得及笑完,却又被随后补上的黄巾贼寇一矛刺穿了胸膛!“杀呀!给我踏平相县!”浮云厉声下令道。城墙上,刘曜总览战局:“传令,尖刀营随我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