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典!我许褚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你算一个!”许褚奉刘曜密令,陪典韦回城里一趟,希望可以说服典韦,带着老娘归顺刘曜。“俺典韦从来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你也算一个!”典韦嘿笑一声道。两人大步流星地赶往一处宅院,推开门,里面黄巾遍布,有十几个道人模样大半的人,正不知念叨着什么。而在这些人旁边,有十余个黄巾摸额的壮汉,腰悬利剑,守候在一旁,在另一个房间外,正有不少人拍着队,踮着脚望向房间,翘首以盼的样子。“黄巾贼?”许褚下意识谨慎起来,“陈留的黄巾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吗?竟然明目张胆地在县城里搞事?真是天杀的,难道没人管吗?”特么,还真别说,陈留县的黄巾,真的处于一个没人管的状态,其实也不是没人管,是管的人已经被黄巾干掉了。正疑惑间,典韦已经笑眯眯走上前,从怀中摸出一袋钱,交到那道人手中:“那个……我娘的病……”那道人掂了掂手中的钱,唇角绽出一抹淡笑,从一旁拿出一副黄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其交给典韦。典韦如获至宝,嘿笑回应:“多谢道长,多谢道长!”“老典!你不是要拿钱买药,救老娘吗?怎么会买这个?”许褚上前,摁住典韦肩膀,质疑道。“仲康,这便是我要买的药啊!”典韦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起,解释道:“你不知道吗?大贤良师的符水,包治百病,灵验地很呐!我娘久病成疾,寻常医官根本治不了,只能靠大贤良师。”“老典!你糊涂啊,这种哄人的鬼话,你怎么能信!”许褚这夯货,完全不顾这是太平教的地盘,便冒出这么一句大不敬地话。“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撒野?”道人眉头紧皱,厉声斥问道:“你知不知道,大贤良师乃是上天择选的人,符水救人,包治百病,无不应验!”“放你娘的狗屁!”许褚气得一拳便怼了上去。那道人猝不及防,被许褚一拳干掉了两颗门牙,连脸都凹下去了一截,那力道太大,竟然直接将道人拳翻在地,当场咯屁!“快快,有人闹事!”哗啦!守在周围的黄巾力士一拥而上,将典韦、许褚团团包围。等候排队的群众,对许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在此放肆!”有黄巾贼刀指许褚道。“劳资……”许褚正欲开口言道,典韦抢先一步,嘿笑打断:“这位官爷,俺家兄弟是外来人,不知道大贤良师的威名,这些钱你们拿着,俺还着急回家救老娘呢!”说罢,便把刘曜给他的一袋金子,全部丢给那个黄巾守军。黄巾守军掂了掂钱袋,轻哼一声,让开道路:“若不是看在你救母心切的份儿上,劳资一定活劈了他!竟敢对大贤良师不敬,真是反了!”“我……”许褚气得直瞪眼,可又被典韦死死地扣住,一点点挪着离开大门:“多谢这位官爷,多谢这位官爷!”才一出大门,典韦当即扭头斥问:“仲康!俺敬重你是条汉子,今天的事,俺就原谅你了,若再敢有下一次,俺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许褚更是气得直冒火,“成!可真成!老典啊,有你小子后悔的时候,我只跟你说一句,张角这贼秃,不是个好玩意!”“你丫爱信不信!”许褚甩袖便走,离开小巷。片刻后。二人辗转反侧,七拐八拐,走过不知多少小路,才来到一处简陋的房屋内,屋中一个老母亲正躺在榻上,不停地咳嗽。一个女子正端着碗水,吹了吹,一点点喂给老母亲,在女子后背,还背着一个不足月份的男婴,睡的正香。“大贤良师的符水来了!”典韦赶忙从怀中掏出符纸,小心翼翼地递到老母亲面前:“娘,你瞧!大贤良师的符纸,我买回来了!你的病可以治好了。”“君明,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老母亲丝毫不在意这符纸,而是轻声询问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吃饭,在她心里,自己事小,儿子事大!“娘……”典韦的声音有点抽泣。“阿莲,赶紧嗷成药,给母亲喂下。”典韦拭去眼角的泪水,将符纸交给妻子,那个唤做『阿莲』的姑娘。“嗯。”阿莲接过符纸,转身离开了小屋。“老典,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宁愿相信张角那贼秃,也不愿相信我家主公?”许褚深吸口气,怒其不争地最后开口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活死人,生白骨』的神药,你们主公才是骗人的。”典韦有些不耐烦的道:“大贤良师的符水,救活了那么多人,绝对不会有假,放心吧。”“成!你可真成!”许褚终于还是有些不耐烦了,从怀中摸出木盒,便丢在地上,气呼呼言道:“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这药,我给你放这里了!劳资这就去把那贼窝给端喽!绝不能让他们再害人!”“仲康!”典韦转过身时,许褚已经离开了房间,地上的木盒便摆在那里,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典韦心头。不得不承认,刘曜对于他,还是很不错的,又给钱,又给药,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相信大贤良师呢?典韦淡淡地摇了摇头。片刻后,阿莲端着符水来到典韦面前,她的笑容很真切,那是真正的喜悦之情流露。“君明,药来了。”“娘!药来了,咱们喝药,只要喝了药,你的身体就好了。”呼!呼!呼!吹气的声音。“娘,喝药。”“娘,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君明,娘……”“娘,你怎么了?”“娘……娘有点……”“娘!你别吓唬儿,娘。”“……”“君明,母亲她……”“这符水,不是包治百病吗?我娘他……”“母亲……呜呜呜”“呜呜呜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