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冀州,巨鹿。城西校场此时聚集了上万人,皆是奉召赶往巨鹿,与广宗城中的张角决一死战的,他们在各个郡县皆有战功,彼此互不服气。“听说这主帅不是卢植将军,反而是个十五岁的娃娃?这圣旨到底怎么下的?连毛都没长全呢,还带兵打仗?”“哼!这你便不知道了吧,咱们的主帅可是汉室宗亲,十五岁怎么了?便是十二岁,十岁,照样当主帅!”“十五岁的主帅怎么了!我可听说,咱们这位主帅在豫州的时候,用两千兵力,横扫整个豫州黄巾,还救下了长社的皇莆将军。”“嘿!你竟然还知道这事?我是昨天来的,在酒肆喝酒的时候,才知道咱们这位主帅,还是战败张角的主力呢!”“净扯淡!战败张角的是卢植,跟他个娃娃有什么关系!”“这位兄弟是今天才到的吧?”“你怎么知道?”“怪不得你不知道,其实当初卢将军之所以能战败张角,正是因为咱们主帅不惜以耗尽浑身灵气为代价,破了那十尊黄巾力士,这才能攻下巨鹿,否则卢植早败了!”“竟然还有此事?”“……”远处的城墙垛间藏着两个身影,其一田丰,其二陈到。陈到淡笑着,抱了抱拳:“元皓先生,人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保证这万余兵马,无人不知殿下功绩。”田丰嗯的一声点了点头:“我都瞧见了!这件事你办得很好,通知殿下,半个时辰后,可以开始了。”当接到圣旨的那一刻,田丰便预料到了会有今日的局面,毕竟刘曜年轻是不争的事实,若是不耍点手段,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统帅三军呢!是故!田丰命陈到从军中挑选几个得力的干将,撒到这鱼龙混杂的校场当中,不停的散播关于刘曜辉煌战绩的故事。从现场的气氛来看,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当然了,肯定会有那么几个刺儿头,这帮人便要由刘曜杀之立威,软硬兼施,不怕搞不定这帮天南海北的义军。片刻后。从城门洞口飞马而来一员小将,此人头戴虎贲冠,身着雁翎甲,**万里奇仙驹,昂首嘶鸣,身后龍虎亲卫军,耀武扬威!此人正是沛武王刘曜,只见他神目如电,气宇轩昂,翻身下马之时,直接将马鞭丢给身旁侍卫,所过之处,好似有帝王霸气的威压降临,所有人不自觉让开道路,望着这英武少年登上将台!“他便是沛武王刘曜?”“有点意思,也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有没有还没到的?”刘曜当着众将士的面,开口问道。“启禀殿下,还有三支军马,尚在途中。”薛仁贵回答。“你派人告诉他们,可以不用来了!”刘曜直接下令。“末将遵命!”薛仁贵抱拳一礼。“你们当中有不愿上战场的吗?有的话,可以走了!”刘曜直接开口询问,没有半点废话。“……”全场静默,不知刘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给你们三息的时间考虑,如果有不愿上战场的,赶紧走!”刘曜再次开口,掷地有声。“一!”“……”全场静默,鸦雀无声。“二!”“……”校场开始变得有些纷杂,将士们互相对视,不知所措的样子。“三!”“启禀元帅,我上有老,下有小。”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希望……希望元帅能给小的个机会,我……我想回家!”“你可以走了!”刘曜没有丝毫挽留,“走的时候去东城门,领取路费!”众人惊诧,望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一阵懵逼。他们只见过抓壮丁的将军,还没有见过放人回去的元帅,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呐!眼前的这个年轻元帅,莫非是个傻逼?亦或是世外高人,深藏不漏?“有点意思!”一个雄壮的汉子唇角绽出一抹怪异的笑,在他身边,有士兵开口言道:“文谦大哥,你的意思是,这沛武王是个人物?咱们来对了?”乐进淡淡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但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能在如此年纪当上沛武王,又岂是易与之辈。”士兵疑惑不解:“可是大哥,别人都说,这家伙是靠着汉室宗亲的身份,才当上的沛武王,能有什么本事?”“你懂什么!”乐进轻哼一声道,“汉室历经四百年,子子孙孙多如繁星,凭他们他能在十五岁的年纪当上沛武王兼豫州刺史?”“大哥你的意思是?”士兵眉头紧皱。“此子必有其过人之处,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是我要寻找的主公!”乐进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不管怎样,暂且先留下来看看吧。”历史上的乐进,从一个小吏做起,被曹操逐渐提拔为“五子良将”之一,是真正的做到了咸鱼翻身的勇将。一百人!两百人!五百人!……一千人!一千五百人!……不断有人选择离开,而刘曜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甚至是其身旁的侍卫,脸上都异常的平静。反常!太反常了!一个人傻或许是真傻,但能让一群人跟着傻,或许便不是傻,而是另有深意了!乐进益发的肯定,刘曜此人绝非常人!片刻后,校场再无人离开,而此时零星的只剩下三五千人。这个数字或许听起来很多,可若是与最开始的两万余人相比,便寥寥无几了。没想到刘曜一个命令,竟然直接砍掉了两万人左右!“很好!本王以为,只能剩下千余人而已,没想到竟能有这么多。”刘曜轻声道:“不过……不要以为选择留下,便可以真的留下,能通过接下来考核的,才是本王需要的真正精锐。薛礼何在?”薛仁贵闪身而出:“末将在!”刘曜转身离开之时,轻声道:“这些人便交给你了,两个月内,给本王训练出一支精兵,一支不亚于尖刀营的精兵,明白吗?”“殿下放心,此事便交与末将了!”薛仁贵抱拳一礼。“大战在即,这些人又有战斗经验,不必像对待新兵一样,对他他们。”“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