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为辅佐大臣和皇帝的老师。掌管礼法的制订和颁行,位列三公之上。三公之上?乍一听好像很牛逼的样子。要知道位列三公已经是难如登天,三公之上更是比登天还难,待遇甚至可以比肩大将军一职。作为朝廷官吏,这一职务已经到了尽头,实实在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那又如何呢?太傅一职,说白了,只是个虚职。除了能和皇帝吹吹牛逼,侃侃大山,套套近乎之外,还能干点什么?当然了,如果这个皇帝是李世民、朱元璋,亦或是赵匡胤这样的明君,那么太傅一职虽然耍得只是嘴皮子,但的确是个颇具影响力的官职。可是……偏偏汉灵帝刘宏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在已经充分信任了宦官的基础上,还能听得进你这个所谓的太傅虚职?吹牛逼吧!袁隗如果真的当了这个太傅,那么相当于被张让关到了眼皮子底下!言论自由?影响陛下?改革创新?振奋朝纲?呵呵哒!听起来简直像是个笑话。不过,人们通常只能看到太傅一职的好处,但却不会联系实际,考虑到自己的处境。非得等到自己彻底栽了,无力回天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卢植抹了把冷汗,长舒口气道:“好一招明升暗降,剥夺实权的招数,可真够阴险的。”“是啊!”王允心惊道,“多亏了殿下识破那阉宦诡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袁隗沉吟良久:“如果那阉贼真要掌控军队,此招的确称得上上策!只盼陛下莫要听信谗言,做出此等昏聩的决定!”当不当太傅,根本不是他本人说了算,而是皇帝说了算,但刘宏耳根子太软,保不准被张让一忽悠,便下一道圣旨,给自己找个老师。没办法,袁隗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一旁的孔融不禁询问道:“殿下已考虑到如此,那么可有对策?”“自然是有!”刘曜回答道:“与其干坐着等死,不如趁张让立足未稳时,主动出击,要求陛下建立一支军马,由卢尚书全权负责。”攘外必先安内!按照刘曜分析,张让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宦官队伍整合,之后才会向军界伸手,对付何皇后,做汉朝真正的土皇帝!趁张让立足未稳,意思便是要在其整合宦官队伍时,便对其发起攻击,趁势壮大自己。“可是……陛下能同意吗?”卢植心中虽然兴奋,但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张让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掌控军马,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到手的肥羊,落到卢植手中。刘曜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卢植当即一震,大感疑惑,这还能没有关系?“即便陛下不同意,至少军队的事情,也能引起何皇后的注意,咱们拿不下军队,他张让也别想拿下!”刘曜傲然道:“反正!不能让他张让得逞,如果何皇后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把建立军队的事情,牢牢得抓在手上。”“哈哈哈!”卢植狂笑道:“真没想到,殿下你还真是够……”“奸诈?”刘曜淡笑着接过话茬。哈哈哈哈!顿时,哄堂大笑。忽地一道灵光从王允脑海中闪过,他朗声言道。“殿下!其实在下知道一人,如果他愿出马,掌控军队的事情,轻而易举。”“哦?是吗!何人?”“难道还有比卢尚书更合适的人选?”“卢尚书在讨伐黄巾一战中名声大噪,除了他之外,难道……”“哦!我知道了……”大儒们的目光,一时间齐聚到了刘曜身上。的确如此,刘曜在黄巾一战中的声望,已经超过了卢植,成为全民偶像,甚至于皇帝刘宏,皇后何玲都对他青睐有加。如果能由刘曜负责组建军队,必定事半功倍!“子师兄言之有理,若是沛王殿下能够出面,必定是手到擒来啊!”卢植心情大爽,脱口直言。“是啊!殿下深得陛下宠信,又有汉室宗亲的身份,此等小事,又何必劳烦子干兄!”袁隗当即言道:“殿下若是答应,老朽自当鼎立支持。”“对!我们大家都支持!”“支持!”大儒们欢欣雀跃道。刘曜嘴角闪过一抹遗憾:“多谢各位大人的信任,不过……正因为本王名声大噪,想必那阉贼早已将我刘曜当成了头号大敌。如果所料不差,本王能呆在雒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毕竟身为沛武王,自当身在沛国才是正理,更何况本王还挡了那阉宦的路。”“唉!”众人长叹口气,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间蔫儿了。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刘曜忽然开口道:“本王难道与众大儒们欢聚于此,国事烦扰,不如来吟诗作赋,如何?”王允叹口气道:“是啊!此次聚会原本便是大儒之会,国事当暂且搁置,咱们来吟诗作赋,歌风诵月,才对得起此次黄巾大捷!”自古以来,诗词歌赋便是大儒们的最爱,是精神食粮。可给刘曜的感觉,却好像是一帮吃了摇头丸的人,在那里发神经一样。除了节奏感稍微慢一点之外,完全跟后世的夜店一模一样,自嗨到了极点。几位大儒点评往日诗词,推杯换盏,互相吹捧,也是其乐融融。忽然!卢植举起酒樽,望向刘曜座次:“在下记得,沮公与是殿下谋士,此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甘心在殿下身旁效力,想必殿下文采斐然,何不作上一首,好洗洗卢某耳朵。”众人纷纷表示赞同。“这个……”说实在的,刘曜可没有作诗的天赋,对所谓的诗词乐理是一窍不通。但是,好歹咱也是上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自己作不来诗,难道还剽窃不来?刘曜暗自庆幸,上学那会儿语文老师可没少逼他背课文,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用得上,没曾想还特么穿越了!“既然如此,那小子便献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