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皇帝命何苗组建西园八校尉的消息时,刘曜不禁感慨,何皇后下手速度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快。而且,紧跟着何苗便开始选拔校尉级官吏,这件事在整个雒阳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各大世家纷纷求向何苗,举荐自家子弟掌控军马。这其中便有未来的魏武大帝曹操,以及雄霸四州之地的袁绍!虽然还是西园八校尉没错,但却比历史上组建西园八校尉的时间,整整向前推移了四年,而且统领西园八校尉的,也不再是蹇硕,而变成了何苗。不过……张让虽然被禁足家中,但背地里操控朝堂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由于汉灵帝缺少了史子眇的灵丹妙药,朝中医馆的技术又不能根治皇帝旧疾,所以导致汉帝刘宏的身体每况俞下,甚至隐隐有奔溃的节奏。偏在此时,中常侍蹇硕向皇帝提出,为了大汉王朝的江山社稷,应当让德高望重的太尉袁隗,去当太傅,传授两个皇子治国的理念。汉帝刘宏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在朝上便应了下来,取代太尉一职的,乃是与宦官关系较好的姜兴,名副其实的傀儡。太尉掌控着大汉王朝所有武官的升迁等事宜,从而节制了西园八校尉的人事权利,加之何苗此人不谙军事,双方相当于战成了平手。这一日,朝堂之上。汉帝刘宏端坐龍撵之上,虽然年纪尚不到四十岁,但他的两鬓已经有些许白色,整个人精神状态极为不好,疲沓且病态。“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小宦官尖着嗓子扬声道。有中常侍蹇硕站出身来,揖了一揖:“启奏陛下,微臣有本要奏!近日,豫州黄巾泛滥,隐隐有复辟之势,微臣以为,应当命沛王殿下赶回豫州,主持大局,剿杀黄巾!”又有太尉姜兴拱手道:“启奏陛下,微臣已接到豫州官员急报十余封,心中言明,黄巾复辟,约有百万之众,声势极为好大。沛武王殿下乃是豫州刺史,又是沛国封王,理应回到豫州主持大局,替陛下剿杀黄巾,还豫州百姓一个太平。”当即!有侍御史王允闪身而出:“天下黄巾早已平定,为何偏偏只有豫州黄巾复辟,分明是尔等的驱虎吞狼之计罢了!”“奸佞误国!”卢植狞声言道,朝皇帝欠身一礼:“陛下!沛武王乃是朝廷栋梁之才,只有在雒阳才能替陛下更好的效力,若是将其贬回豫州,朝廷必然落入佞臣之手!”“咳咳……”“咳……咳咳……”刘宏连续咳嗽了数声,他也懒得愤怒,而是转而望向刘曜:“朕记得爱卿曾有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豫州黄巾一事……”刘曜当即抱拳一礼:“陛下安心,微臣愿往!”“殿下……”一旁的卢植给他打个眼色:“切莫中了奸贼调虎离山之计!”“好!很好!”刘宏勉强挤出一抹淡笑,当即下令道:“刘曜听封。”刘曜闪身上前,一揖作礼。“朕封你为豫州牧,掌握豫州一切军政要务,务必将盘踞的黄巾余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不得有误!”刘宏铿锵言罢,又是连续几个剧烈的咳嗽。“殿下……”卢植再次压低声音劝阻道。“臣接旨!”刘曜不管不顾,接下圣旨。退朝后。刘曜走出大殿时,有卢植紧随其后,跟了上来。“沛王殿下,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是张让的奸计吗?”卢植眉头紧蹙,一脸的不爽:“即便是没看出来,在下也提醒过你了,你怎么偏不听呢?真是的,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是啊!殿下。”王允紧跟着言道:“你说,你若是离开了雒阳,让我们一帮老臣怎么跟何苗、张让斗,他们势力太强,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啊。”刘曜淡然道:“二位大人,其实咱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陛下偏爱何皇后、宠信张让,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咱们已经尽力了。”言语之中,透着淡淡的无奈感。“唉!”王允长叹口气:“想当初你扳倒赵忠,前后才不过两天的时间,怎么偏偏一个张让就……”“大人!赵忠与张让不同!”刘曜解释道:“赵忠与张角勾结,会威胁到陛下的皇位,所以陛下肯定会将其下狱,可是张让呢?他顶多算个权臣而已。”“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卢植皱眉问道,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留在雒阳,又能做些什么呢?”刘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卢植一句。“走吧!”卢植当即暴怒,甩袖便走:“赶紧走!走了,就不要回来!”“殿下,你甭理他,他这人就这样。”王允宽慰了一声后,同样径直离开。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像卢植一样的愤怒,但不代表他不怒,其实王允更怒,因为他这一走,连自己唯一的义女貂蝉,也会带走。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甚至连刘曜自己,都忍不住唉的长叹口气。不知何时,有人出现在刘曜身旁,轻声言道:“别人都觉得殿下中了那阉宦的调虎离山之计,殊不知,是那阉宦中了掉下妙计才是。”刘曜闻言一愣,不由得扭头瞥了眼那人。原以为他会是个阅历丰富的老者,但没曾想,居然是个老成持重的中年人,年纪约莫二十七八,面白神清。“阁下是……”刘曜不禁疑惑,好奇心大涨。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刘曜的计谋,真的被此人识破了。“在下黄门侍郎荀攸。”荀攸一揖回礼,淡笑着:“殿下最近数月的举动,攸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大汉朝廷已经病入膏肓,不久必然大乱,此时遁出雒阳,雄踞一州,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你居然是荀攸荀公达?”刘曜愣怔当场,眼珠子不由得上下翻滚,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暗道:“读取武将信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