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而动全身!卢植的消息像是颗深水炸弹,掀起一股浪潮。樊稠夤夜率领骑兵离开,这么大的动静,自然逃不过薛仁贵的眼睛。“李将军,你可是殿下钦点的陌刀将,三千雄兵可是让弟兄们很眼馋呐,辛苦磨练两年,宝刀出鞘时,可莫要让殿下失望呐!”殿中一员虎将,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往那里一站,跟一樽黑铁塔没什么两样,一双朗目宛如两颗星斗,绽放着精芒。此人正是刘曜购买的陌刀神将李嗣业,植入身份为薛仁贵麾下军司马,不过由于发现了这个人才,所以被刘曜破格提拔为校尉,有独领一军的资格。李嗣业当即闪出身来,抱拳一礼:“将军放心,此一战若不大败西凉贼寇,我李嗣业这颗项上人头,便由将军摘了去!”“好!生为军人,就要是有这种有敌无我,视死如归的气势!”薛仁贵当即转入大殿,早有人端来一樽烈酒:“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你!本将军同样相信,只要有你李嗣业在,西凉骁骑反手可败!这樽酒本将军敬你,敬你麾下的陌刀队将士,此一战定要彰显我汉军雄风,教西凉贼子不敢小觑我等!”李嗣业豪饮一樽,极为郑重地欠身一礼,没有说一句慷慨激昂的话,即刻转身离开。“殿下识人、用人之明,非我等可及呀!”薛仁贵于心中暗道!“传令下去,所有人披挂上阵,做好与贼决一死战的准备!”“诺!”吱呀城门开启,从里面缓缓走出一支重装步兵。他们步履齐整,掌中拎着一柄不符合这个时代的钢刀,稳步推进,直逼城外的西凉大营。夜幕下的西凉营寨,刹那间亮起数百之火把,将战场照个透亮。轰隆!隆的地动声传来,正是西凉军对陌刀队发起了冲锋!李嗣业一摆手。三军骤然停下脚步。他耳朵一个激灵,通过战马飞奔产生的地动声,来判断对方距离大军的步数。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李嗣业铿锵喝道:“弩兵,仰射!”值得一提的是,陌刀队的组成,不仅仅只有手持陌刀的魁梧汉子,还有与之配套使用的弓箭手,弩手,轻骑兵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刚好抵挡了弓弩手对骑兵的有效射程之内!吕布辕门射戟只有一百二十步,但弓弩手对上骑兵,在拉弓房间的短暂时间内,其实两者间的距离,就已经缩短了,达到了弓弩手能射到的标准。嗖!嗖!嗖!箭矢如流星,蜂拥而至。这一波箭雨,倘若是在白昼,绝大部分都会被西凉骁骑躲避,毕竟西凉骁骑最擅长的,就是骑术和射术,规避箭矢如同家常便饭。但偏偏,此时是黑夜,虽有火把点亮,但能见度不足五米,当他们能感受到威胁的时候,箭矢就已经到了眼前,根本来不及闪躲!噗!噗!噗!箭雨之下,死伤无数。李嗣业的耳中,哀嚎声、马鸣声此起彼伏,显然对方遭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弓箭手,攒射!”嗖!嗖!嗖!此时的距离大概是六十步左右。攒射相对于仰射,射程较短,但杀伤力更加爆表。西凉骁骑吃了大亏,但却仍旧不知,继续攻杀。在他们眼里,骑兵便是野战之王,步兵之类的兵种,就只有被砍的份儿!以前汉军可以据城而守,他们没有一点办法,可一旦出城,那便是骑兵的主战场,势必要疯狂杀戮,以泄前段时间攻城不力的怒火!“弟兄们冲啊,让他们尝尝咱们西凉骁骑的厉害!”“哈哈!他们居然还敢出城,真是天赐良机,一定要全歼对手!”“都说刘贼麾下皆是精兵,真是可笑,我看全是一些酒囊饭袋,不懂兵法的蠢货!”“……”面对西凉大军的嘲讽与调侃,李嗣业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仍闭着双眼,通过听觉辨别对方骑兵的距离。整个陌刀队一字排开,刀锋闪烁寒芒,像是一堵城墙一样,横梗在大谷关前面,任他狂妄之极,任他骁勇善战,我自岿然不动,稳如泰山!二十步!李嗣业豁然睁开双眼,好似有精芒闪烁,狞声爆喝:“当嗣业刀者,人马俱碎!”“杀!杀!杀!”刀起!寒芒闪!血芒飞!李嗣业身先士卒,一步踏出,刀光闪烁,两颗头颅轰然爆开,其一人头,其二马首!刹那间,红的、白的、黄的,脑浆子全部迸溅出来,岂一个骇人听闻!陌刀队步伐稳健,齐进齐退。精心挑选的陌刀将,清一色的八尺身高,二百多斤的魁梧汉子,他们着重装步兵套,真真像是城墙一样,稳如泰山。这两年来,他们为了能够穿上重装铠甲,舞动陌刀,每天都要进行长达一个时辰的负重训练,陌刀战术训练,以及胆量,勇气训练。一旦有成绩不合格者,直接开除,淘汰机制及其残酷,最终沉淀下来的人,只有这三千余人!他们是真正的精锐中的精锐!短兵相接的那一刹那!城上的薛仁贵几乎要傻眼了!面对西凉大军的无情冲杀,李嗣业的陌刀队居然能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于陌刀队居然还能缓缓的稳步推进!“刀劈骑兵,如墙而进!”薛仁贵已经震撼到不能言语,他突然想起刘曜的这句话,原来这不是虚言,而是真实存在的场景!薛仁贵的心情顿时暴涨到了一个极点,他当即下令道:“轻骑兵做好准备!从东西两个侧翼迂回包抄,一定要把西凉贼寇,给本将军呛死在粪坑里!”三军将士同样信心暴涨,一直以来,他们都在嫉妒李嗣业叁仟精锐的待遇,可是今日一战,他们全都心服口服!“将军放心便是,我等绝不会给李将军拖后退的!”“西凉贼寇屡犯我境,劳资早想一刀劈了这帮贼人!”“……”众将士正欲离开,薛仁贵喊住了乐进:“乐司马,你且稍后,有重要任务交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