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雒阳。丞相府邸。啪!一声清脆响彻整个前殿,精致的白玉龍佩被摔得四分五裂。上首董卓当即怒火中烧,剑眉斜插入鬓,倒拔向天,指着殿中风尘仆仆的吕布,厉声咒骂:“你**赤兔乃是千里神驹,竟能被其逃走?”吕布怯生生低着头,辩解道:“义父!那刘贼早已谋划好了一切,单救卢植一人,便出动了整个大谷关的军马,而且……”“没抓到便是没抓到,找什么借口!”对于吕布的托词,董卓丝毫不感冒,眉宇之间,充满了怒火。试想一下。一个能在万军丛中大杀四方的人,能被区区一关的人打败?即便是吕布自己相信,董卓也不会相信!即便是董卓会相信,西凉军也好,并州军也罢,全都不会相信!吕布这分明就是故意放水,自欺欺人!“义父,孩儿愿承担一切罪责,望义父责罚!”当即,吕布大氅轻扬,单膝下跪,行了个大礼。董卓真的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正要言词下令,准备责罚吕布的时候,一旁的李儒丢来一个眼神,示意其切莫冲动。董卓这才强忍着怒火,摆了摆手:“罢了,一个卢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儿尽力便好,累了一夜,赶紧回去休息吧。”吕布暗松口气:“多谢义父。”待吕布走后,李儒揖了一揖,谏道:“岳父大人息怒,吕布乃是并州军的统帅,在咱们没有完全掌控并州军之前,绝不能对吕布过分苛责。”董卓叹口气:“唉!多亏了你提醒啊,不过这厮竟敢放走卢植,这笔账杂家早晚要和他清算。”李儒嘿笑一声:“岳父大人,吕布此人没什么心机,但其实力雄厚,还有并州军对其忠心耿耿,若是岳父大人能好好利用,将来必可成为一柄出鞘的利剑,斩尽不臣之人。”董卓“嗯”的一声点点头:“那倒是!最近雒阳虽然表面上看着平静,但暗地里还有多少人反对杂家,你要继续派人调查。”李儒一揖:“岳父大人放心便是,一切皆在掌控之中。”董卓轻声道:“嗯!你办事,我放心!哦对了,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李儒眼珠子骨碌一转,当即恍悟道:“岳父大人放心,李傕将军打着摸金校尉的名号,已专门成立了一支军马,寻找禹皇鼎。”自从黄巾之乱结束以后。在整个江湖上,便流传出禹皇神鼎,还有真龍权杖的谣言,经过这五年时间的发展,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江湖上没有人敢明确放出定论。但董卓却知道……禹皇神鼎、真龍权杖这两样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在当初黄巾之乱结束后,董卓在回到雍凉的时候,侥幸获得了雍州鼎,而他正是因为借助雍州鼎的力量,才又一次东山再起。事情如果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董卓完全相信。可偏偏……在剿灭张让的时候,让他发现了一本神级功法《太平清领书》!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当年张角便是凭借着这部神级功法,成立了太平教,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实力,甚至还获得了真龍权杖。只要一想到当年,在广宗城下,董卓的数万大军,在顷刻之间全部覆灭的场景,他整个人便感到害怕,这种力量早已超越了人类的极限。而在《太平清领书》中,董卓找到了关于真龍权杖的蛛丝马迹!按照功法上记载的修炼方式,此时的董卓实力暴涨,他已经完全掌控了雍州鼎的全部秘密,窥测到了当年张角野心的根源,那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真龍权杖!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嗯!这件事要抓紧。”董卓淡然下令道:“若是有人私藏禹皇鼎,直接格杀。”豫州,谯县。当天夜里,罗艺的燕云骑便将卢植平安护送到了大谷关。第二天一早,卢植便不顾伤势,轻骑赶往谯县,说有重要情报要向沛王殿下禀告。“你是说董贼实力深不可测,与当年在你麾下当差时,有天壤之别?”刘曜当即眉头紧皱,好奇道。“正是如此!”卢植肯定地点了点头:“自从殿下离开雒阳,没过多久张让的禁足令便被陛下撤销了,说来也奇怪,只是短短的数月时间,张让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有这种事?”刘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旁荀彧沉吟片刻:“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人实力的功法,不是没有,但大都是邪魔妖道,为我正统所不容,这阉贼该不会是获得了什么功法吧?”郭嘉嗯了一声:“在下同意文若的意见,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可我从来没听过什么可以返老还童的功法,若是有,当年始皇帝也不必派人寻仙问药,以求长生了。”刘曜顿了顿,询问道:“卢尚书,那你觉得张让的实力到了哪种级别?董卓不过区区武尊境实力,他又是怎么赢的那阉贼?”卢植长叹口气:“这正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众人当即竖起耳朵,听卢植娓娓道来。“殿下试想,张让此贼深居宫闱多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他能想不到董贼是个狼子野心之辈?与之合作,不过是权益之计!其实张让早已做好的万全的准备,在控制禁宫,稳住大局之后,乘势杀掉董卓,那么雒阳便沦为了一人的雒阳。可偏偏……当日皇宫上围满了张让的军马,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是精兵,实力雄厚,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剿杀了董卓的羽翼,将其包围。卢某亲眼所见,董卓贼厮只一招,一招便将张让,极其麾下精兵尽数斩杀,那场面真的太可怕了,若非卢某与之相距甚远,或许已然身死!”嘶刘曜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那董贼竟能以一招杀灭那阉贼?这……怎么可能?他如果有此等本事,当年广宗一战,又何至于落得如此惨败!”“这……卢某也不太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