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大军败退。江夏城,刘表临时指挥总部。刘表端坐上首,童颜鹤发,气质出尘。大殿两侧,文武官员傲然而立。蒯良淡然言道:“殿下,末将以为,拿下合肥之后,咱们便可与孙坚的联盟暂时分开了,由他进攻徐州,咱们进攻豫州。”蒯越随着摇了摇头:“众人皆知,天下首富在豫州,而非徐州,虽然徐州也称的上富甲一方,但与豫州相比,仍有不小差距。江东孙坚此番因何与咱们结盟,其一便是因为刘贼发展的确太快,威胁到了他在江东的统治,其二,他江东正处于稳固发展阶段,急需要大量的钱粮,否则难以巩固统治。在下以为,孙坚定然会与咱们争豫州,不管怎么样,咱们需要做好准备,防止孙坚狗急跳墙,临阵倒戈相向。”韩嵩皱褶眉头:“孙坚麾下张昭、顾雍、步骘皆为智谋之士,他们甚至刘贼的威胁,即便是攻下了合肥,联盟暂时也不会接触。在下倒是以为,孙坚定然不会与咱们争夺豫州,毕竟徐州的钱粮,也足够他巩固江东的统治了,不过绝不能放松对孙坚的警惕,此人野心极大,很有可能在会在未来反咬一口。”伊籍点点头:“在下同意韩别驾的意思,从目前的态势上来看,孙刘盟军誓必能攻下合肥,但刘贼的威胁仍未解除,孙坚不傻,他不会接触同盟的。而且,豫州乃是刘贼的大本营,一旦选择强入豫州,那么誓必回合刘贼的主力大军相遇,这一点不论是对咱们,还是对孙坚,都没有半点好处。殿下虽然有龍子神力在手,但别忘记了,当初的袁绍何止一个龍子神力,那可足有三个龍子神力,不也照样败了吗?在下以为,要想彻底击败刘贼,咱们和孙坚绝对不能分兵,如果在下所料不差的话,孙坚虽然没有龍子神力,但拥有玉玺的他,神魂已然达到了完美契合度,而且不止一人。有情报显示,孙坚这些年全力培养二子孙权,甚至在其身上花的天材地宝,要强过拥有双生神魂的霸王孙策,这一点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在下曾斗胆猜测,或许孙家真正的杀手锏,根本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而应该集中在这个尚未出仕的孙权身上。”此时,伊籍竟露出一抹玩味的意思:“也许,可能,这个名叫孙权的孩子,觉醒了真龍神魂也未尝不可。”众人闻言,当即露出惊诧的表情。要知道完美契合度的真龍神魂,这将是什么样的概念,其成就甚至会比大汉开国皇帝刘邦还要高!伊籍赶忙解释道:“当然了,这一切全是在下的臆断,没有半点根据。”可此时,上首刘表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但唯有如此,方才能解释得通孙坚所作所为的目的,此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本王会派人追查此事的。”恰在此时,有小吏慌张闯入大殿:“殿下,不好了,那个……”“滚开!”一个凶戾的声音传入大殿。刘表寻声望去,正是江东猛虎孙坚,在其身后七八个人抬着孙策,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大殿之上。刘表心中暗道:“来者不善!”刘表淡然一笑:“不知长沙王来我江夏,所谓何事啊?”孙坚怒哼一声:“刘表老贼,你干得好事!”刘表还没有发怒,殿中一武官闪身而出,指着孙坚鼻子便骂:“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江夏城耀武扬威,找死吗?”刹那间,孙坚身上的灵气暴涨,只是一挥手,直接将那武官掀飞出去,撞在了大殿中的柱子上,发出蓬的一声炸响。刹那间,大殿变得寂静,落针可闻。刘表仍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他麾下的猛将几乎全部派到了前线,在江夏总部的实力,反倒是极为虚弱,不过他有龍子神力在手,倒也不觑孙坚。“本王着实不知发生了何事,可你孙坚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是不是有点太大胆了?”说罢,在刘表周身显示出淡淡的神光,一头狴犴神兽虚影显现,强大威势直接盖过了孙坚适才的张狂,让他不得不收敛起来。“刘表!”称呼!一下子从『刘表老贼』,变成了『刘表』,这何尝不是一种变向的屈服呢:“咱们是盟军,理当相互扶持,共同抗贼!可你呢?其一,不上前线督战,坐镇江夏,遥领合肥,这未免有点不太合适吧?其二,你派出的大将蔡瑁,竟见死不救,以至于让策儿遭此横祸!”经过诊断,孙策身上断了八根肋骨,主要经脉断了两条,如果不是用了天材地宝续命,此时的孙策很有可能已经见了阎王爷了。八根肋骨!两条经脉!听着很可能不是很多,但孙策何人?他可是已经达到武圣境巅峰的人,即便是当年的吕布,也不可能杀得孙策成为这幅模样。刘表倒吸一口凉气,表面上,他皱着眉头,像是对蔡瑁的所作所为不满,但在他心里却在想,到底是何人,才能把孙策这样的猛将杀成这个样子。其实刘表知道蔡瑁的德行,他早已不负当年的悍勇,变得畏首畏尾,患得患失起来,可正因为如此,刘表才派他迁往合肥。如此一来,即便是攻下合肥,也是他孙坚损伤极大,而刘表的伤亡会很小,甚至因为蔡瑁的原因,这样的损伤可以小到忽略不计。“合肥拿下来了吗?”作为主力军的孙坚尚且败退到了这里,那么前方的战事究竟如何,刘表已经不敢去猜测,一个超级猛将对战局的影响,足以改变战争的走向。“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的大都督蔡瑁!”孙坚一句话直接呛了回来:“我儿受伤以后,我便派人护送,至于战场局势怎么样,我还要问你呢!”“报”急促的传报声袭来,又是一个小吏神色慌张的来到大殿。“殿下,大都督蔡瑁、甘宁将军回来了!”“怎么样?”刘表急忙问道,甚至顾不得听他们的汇报。小吏一愣,回答道:“或许……是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