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好行囊,武家两兄弟连夜出发。野猪林的贼人已经死在了武松手里,赶夜路也相对安全许多,加之已经到了凌晨,没多多久天色已经灰蒙蒙亮,两人平安走出林子,直奔沧州。由于有了一次刺杀经验,二人变得更加谨慎起来,每日行走皆要易容,夜间住宿更是以修炼代替睡觉,分开执夜,如此经过了五天左右的时间,便来到了沧州。来到了沧州,便相当于进入了安全区,没办法,柴进声名传檄天下,在本土沧州更是响当当的人物,皇族后裔加仗义疏财的美名,赢得了天下人的尊重,人送绰号小孟尝君!望着庄严肃穆透着一股子傲然气息的柴府二字,武大郎由衷赞道:“真是好字!笔力苍劲有力,一提、一压、一勾都颇显书写者的气概,真真是一副好字!”武松顿时尴尬了,心中暗道:“大哥你这逼装得未免也太高端大气上档次,说得好像你特别懂一样,咱一共才念了几天书,你就能欣赏得了书法了?”不过武松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其嘴上却不会这么说,只能苦笑一声:“柴大官人家牌匾上的字,那自然是好字!”吱呀~~恰在此时,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锦衣华服,貌白神清,气质端庄,一双朗目如星芒耀眼,微笑起来如沐春风的男子潇洒走出,他疾步而来,双手一揖作礼:“哈哈,竟是咱们的打虎英雄来了!”武松赶忙上前回礼:“大官人,实在抱歉,家中突生变故,特此来投,还望收留些时日,如能寻到更好的去处,必再投他处,还大官人清静安宁。”柴进摆了摆手:“兄弟这是什么话,我柴进是那种把兄弟往出撵的人吗?你既然来了,这柴府便跟你家一样,想住多久就多久,咱们没事可以下下棋,探讨一下武艺,不也是一桩美事?我柴进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赶来我柴府闹事!”武松笑逐颜开:“那边叨饶大官人了!哦对了,这位便是小弟常提起的家兄武植,家中逢难,特与小弟一起来投。”武大上前一礼,行为举止颇为得体,完全不是武松之流可比,柴进乃是皇族后裔,自然明白某些动作绝非江湖草莽会做,他立刻对武植产生了兴趣。“柴大官人。”武大一礼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非比寻常!”“既是武松的兄长,那便是我柴进的兄长,在此住下便是,我已命人收拾出两个房间,专供二位贵客!”柴进极为郑重的一揖还礼,进而转身问武松道:“兄弟,你不是说哥哥他......”一些词汇相对而言颇为伤人,当这武大的面,柴进也不好言语刺激,只能点到为止。武松嘿笑一声:“大官人,是这样的......”武松这才将阳谷县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和盘托出,甚至是武大郎的遭遇,没有一点保留的告诉了柴进。柴进怒火中烧,当即眉峰倒竖,斜插入鬓:“哼!杀得好,杀得真是太好了!那帮狗官,一个个只知道盘剥老百姓,非得遇到武家二位英雄,方才能得到报应!二位兄弟放心,你们安心在我府上住下,我柴进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意动的!”寒暄完毕,三人并肩入府。柴进命人准备了一桌宴席,替武松武植兄弟接风洗尘。席间,柴进仔细观察了武植的行为举止,越是观察,他便越是心惊,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中国哪里的规矩最多,除了一些重大的祭祀等活动之外,当属餐桌礼仪最为繁琐,也最能凸显一个人的品质。武大郎的身上明显透着贵族的气息,一举手一投足都似乎在告诉柴进,武大绝非想象中那般简单,或许在他身上还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二郎,哥哥年轻的时候,是否上过私塾,亦或是拜过什么人为师吗?”柴进试探性地问道。武大笑而不语,见武松豪饮一樽后,开口言道:“哪念过什么私塾,不过小的时候拜过一个人为师,我们兄弟俩的武艺,全部承自那位师傅。”武大放下碗筷,补充道:“倒是也念过些书,全是那位师傅教的,后来师傅走了,家道中落之前,也曾有过拜师学习,但皆不了了之。”柴进疑惑:“哦?为什么?”武大笑道:“很简单!他们水平不够,所传授内容不如第一个老师,师者不能传道授业解惑,何以为师?”柴进默默点头:“想必二位的师傅定是位室外高人!”于此同时,他心中也是微微一喜,家中除了他之外,便是年迈的父亲,剩下的门客全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能够谈心的人很少,像武大这样有学问的人更是凤毛菱角。武大郎虽然是穿越而来,但身上的某些行为习惯最是难改,索性他便不遮掩了,这样还能显得自然一些,神秘一些。“室外高人谈不上,但听说好像曾在宫廷中呆过一段时间,负责宫廷礼仪的教习工作,因与家父有些关系,这才当了我们多半年的师傅。”武大郎随意编了个幌子,可谓是半真半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即便是武松也难以判断出到底是真是假,更别提柴进了。不过,这个理由到是足够解释武大身上的气质,他淡然一笑,捧起酒樽相邀道:“远来是客,能在我柴进府上相遇,更是缘分中的缘分,来,咱们干了这杯酒。”酒到,杯干!武大郎行为仍旧得体大方,可是武松已经有些扛不住了,酒意上涌,略有些微醺状态,兴致大起,放浪形骸,颇为豪迈。柴进倒也不在乎,继续饮酒作乐,与武大郎攀谈起来,天南海北,古今中外,甚至是修炼上的事情,这一谈更是令他震撼,武大郎的学识涵养,真真是一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