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平静的湖泊上,泛起一阵漪涟,童贯掌中的鱼线拉的笔直,鱼竿弯成了满月:“哈哈!这一次,童某肯定吊的是条大鱼!”柴进淡然笑道:“凭柴某的经验,至少也应该是二十斤的鱼,今晚大人可是有口福了,我家厨子做的鱼,那可是一绝啊!”童贯使一猛劲,大鱼破水而出,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添了一份身材,鱼尾摆动,溅出一抔浪花,更显晶莹剔透,五光十色。“哈哈!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条大鱼吧!”童贯兴奋地将其摔到桶中,鱼儿依旧不停的挣扎,震得整个鱼桶叮当当直响,“哼!任凭你再挣扎也没用,本官要你死,你必死!”说罢,童贯指尖有灵气化成剑锋,直接刺破了鱼头,鱼儿只是简单的扑腾了两下,便连呼!吸都变没有了。童贯发出一声蔑笑,饶有兴致地道:“哼!这鱼可千万不能落到我的手里,否则这便是它的下场!”转过头时,童贯、柴进四目相对,眼神中似乎有种难以的诡异藏在其中,当童贯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更给柴进一种言有所指的感觉。柴进淡然笑笑,没有回应,恰在此时,他手中的鱼线同样绷紧,而且似乎要比童贯的那条鱼产生的动静还大!柴进使一巧劲,将大鱼拉出水面,双手捧在掌中,让惊慌失措的大鱼逐渐安静了下来,而后柴进取出鱼钩,摸了摸大鱼的脑袋,轻声言道:“这么大的鱼,想必是这池中的长者,杀之不详,在下更愿意将其放生,或许是它命不该绝吧!”望着大鱼从手中滑到湖里,柴进淡然笑笑,转而回头望向童贯,淡然道:“在下经常在这里钓鱼,还是第一次钓上这么大的鱼,有渔人曾言,大鱼有灵,庇佑一方,杀不得,杀之会断绝生路。”童贯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柴大官人还真是和善,童某佩服!”柴进抬眼望向天空,转移话题道:“童大人,时近中午,咱们不如暂且回家,炖一锅鱼汤,美美地吃上一顿,等午后天气渐凉后,再行出来游玩,如何?”童贯略一沉吟后,点点头:“如此甚好!”有侍从上前收拾行囊,二人一前一后,离开湖庭,向岸边马车走去,放眼望去,不远处有飞骑赶来,翻身下马,来到童贯面前,附耳言语几句。当下,柴进明显感受童贯眼神中透出的莫名气息,不由得紧张起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童贯眉峰倒竖,厉声喝道:“来人呐!把这个反贼给我拿下!”哗啦!四周的亲卫军将士一下子便将柴进等人围了起来,柴朗、柴棕啷当一声拔剑出鞘,护在柴进左右,朗目圆睁,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柴进怒道:“童贯!你这是何意?”童贯冷哼一声:“何意!?哼哼!这怕是要问你了吧!我且问你,你在家中私藏龍袍,究竟意欲何为?”柴进有些懵:“龍袍?”童贯狞声道:“哼!好一个后周皇裔,食我大宋朝廷俸禄还自罢了,竟然还想着要光复后周朝廷,真是恩将仇报,亏我太祖陛下还赐下丹书铁券与你,你竟如此不知廉耻!”柴进愤然:“什么龍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哼!”童贯眸光一凛,“还是想着怎么跟陛下解释吧!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在陛下那里究竟要怎么解释!来人呐,给我拿下!”铛!!铛!!铛!!眨眼间,双方酣战在一起。童贯指着柴进,厉声咒骂:“好一个柴进,竟敢反抗!莫不是要畏罪潜逃?”柴进气得牙根直痒痒,反唇相讥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童贯,你以为你这样便可以泯灭我的清白吗,我告诉你,没门!”童贯不以为然道:“等到了陛下那里再说吧,我童贯只管抓人,至于定罪,那是陛下的事,与我无关!”柴进一掌轰出,击飞对方:“童贯小贼,我有太祖钦赐的丹书铁券在手,你能奈我何?”童贯蔑笑道:“丹书铁券?哈哈!你犯得的可是谋逆的大罪,丹书铁券也保不了你的性命,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柴棕护在柴进身前,厉声言道:“老爷速走,我来挡住他们!”童贯紧咬钢牙:“哼!不自量力的东西!”只见他右手抬起,整个人宛如一道残影一样,忽闪而治,带着一抹阴鸷的气息,迎着对方的箭锋不闪不避的撞了上去。铛!青锋炸响,竟被童贯的一双肉掌,轰为数段。柴进大惊,这一刹那,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出童贯的手掌心的,对方的实力绝非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或许已经远远超过武尊,达到了武圣境的层次。噗!童贯变掌成爪,宛如一双巨钳,擎在柴棕脖颈,只听咯嘣一声清脆,骨头轻易折断,呼!吸道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阻塞,当场一命呜呼!!“兄弟!”柴朗怒喊一声,根本顾不得双方实力上的差距,甚至完全没有理会柴进的劝阻,提着钢刀,直接劈向童贯!呼!!刀锋贴着童贯的面划过,劲风撩拨着他的发髻,但童贯只是淡然笑着,掌风斜刺里杀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直扑柴朗心脏!柴朗登时僵直当场,口中鲜血涓涓而涌,他强扭着身体转过一个弧度,视野里柴进已经变得模糊:“老爷……我……我们……对不起你!”噗通!柴朗倒地不起。“柴朗!”柴进心灰意懒,不忍直视此等场面。有数柄利剑架在他的脖颈,柴进甚至懒得去反抗:“老贼!早晚一天,你必遭报应!”童贯唇角绽出一抹阴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必会先杀害我之人,不管他究竟是谁!给我带走,明日押往汴京,交陛下处置!!”众侍卫当即抱拳拱手:“诺!”当童贯率人离开,藏身在不远处草丛中的一双眼睛却悄然隐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