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看到这里心里剧烈的动了一下。他走出去去追那个接生婆,想看看她在给他的家庭带来不幸后出去又做了什么。只见那接生婆神色慌张,行色匆匆的走着,仿佛遇见了什么见鬼的事情。她走回了自己的庭院,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什么熟人。可在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有人来找她了。“接生婆回来啦,今天是个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啊?”那女人闲谈着。“哎,别说了。今天可真晦气,早知道不去了。”那接生婆愁眉苦脸的说着。“怎么了呀?”那妇女饶有兴趣的说着。一听到有八卦,她的目光都凝聚了。那接生婆左顾右盼的看了看,看到四周没人才鬼鬼祟祟的开始说话。“你知道吧?就我今天不是去王大毛家接生孩子了吗?可是那孩子呀,竟然是个阴阳眼!”那接生婆说着,神色尤其的使书生感到恶心。那样子就像见到了什么令人晦气的东西。“不是吧?”那妇人也不敢相信的说道。书生此时愤怒极了,他已经忘记了他在幻境里,他已经忘记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是不是应该通报官府呀?”那妇人多嘴的问道。“对,通报官府。走,我们一起去。”那接生婆好像得到了什么救命的解药一般,拉着那妇人就要一起去。二人又形色匆匆的走出去,到了官府里面。书生冷眼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当时的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难道一定要这么毒害一个孩子吗?难道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是他的错吗?书生想不懂,他不懂为什么?他做错什么了吗?直到后来,他做错了什么了吗?为什么别人都要这么对他?书生好像疯了,他呆若木鸡的走在街上。冷眼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热热闹闹的人群。快乐是别人的,而他什么都没有。结果他又走回家去了,小时候他依赖家,每天都想回家。除了回家他也不知道去哪。现在他终于不再需要家了,但却他又在不知不觉中回家了。原来不管怎样,家都是一个人的归宿。难过的时候悲伤的时候快乐的时候,都想要回家。想要见妈妈。他回到家时他的父母却正在慌张。“孩子他爸,怎么办啊!”他妈哭的泣不成声,但怀里却依旧紧紧的抱着他。“走吧,去了再看吧。”他爸茫然的说。突然感受到了作为一家之主的无奈,一个家都在等着他,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妈刚生产完,身体非常的虚弱,本来是可以不去的。但依旧支撑着弱不禁风的身子,将他裹的紧紧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书生的眼眶不自觉间湿润了,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被人爱的。他亲眼看着两个人颤颤巍巍的扶着一起出去去官府,他好想上去扶着他们啊。可是他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到了官府已经有一堆人在等着他们了,原来这就是流言的力量,这就是人们事不关己的心情。如果每个人不是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情,而是抱着一种这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的生命的话,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在这里津津有味的看着。世事无常。那官府的大人好不威风。戴着高高的帽子,穿着绿色的官服,做在高高的殿堂之上,看着他们。就那么看着他们。一个明辨是非的官员是多么的重要啊。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无知的,是普通的,所以官员才显得那么重要。可如果知道官员不是明辨是非的,但他站在了大多数人的立场上。那他依旧可以收获掌声,收货赞赏,收获人们对他的爱戴,不管他做的到底对不对。只要附和普通人的想法就对了。即使那想法是无知的,是愚蠢的。那官员不等书生的父母说话,好像已经很了解这整个案件一样。直接宣布道“这孩子是不祥之兆,一定要杀了以祭天。”书生的父母听到后完全的傻眼了,不,是绝望了。他妈首先哭了,一个妇人的哭泣,一个妇人绝望的哭泣。声嘶力竭的。有的人动摇了,他们觉的不好意思了。“要不算了吧。”有人说道。“对啊,一个孩子而已。应该没什么关系。”又有人说道。“不行,怎么能算了。万一有什么天灾人祸呢?”有人又说道。“对啊,如果有谁能担待着起这个责任呢?”又有人说道。那些刚刚动摇的人不说话了。但不说话了已经是对书生最大的欣慰了,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无知的,然而他们能够懂的可怜。这该是多么大的进步啊!为什么自古以来人们看到别人的不一样,只会用自己的经验来否决别人,而不是去学着接受呢?这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书生也这么觉得,他一直都没有做错什么啊!事情还在继续,他的母亲依旧还在哭着。他的父亲跪下来苦苦的哀求着人们,说道“救救我家孩子吧,他真的不会给大家带来伤害的。”然而在场的人们只是无动于衷,冷冷的。就好像在观光什么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虽然此时的动物一点都不可爱。但起码好看啊!人们的心里都是这么的表态。“好,将那孩子拉下去斩了!”那官员高高在上的说着。就像在说什么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对啊,只是一个婴儿的生命,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书生的母亲紧紧的抱着孩子,有官兵从他母亲手里抢夺孩子,她母亲紧紧的护着。紧紧的。“慢着!”一个壮汉喊着。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投向了这个壮汉。“又有好戏看了吧?”大家的目光好像都会说话,纷纷的说着。“哦?”那官员倒是饶有兴趣的说着。抢夺孩子的官员们停下了,想看着那做在高高的殿堂上的官员会说什么,有什么指令。“你们给我继续!”那官员向那些停下来的官员们喊着。“我说慢着!”那壮汉又一次喊道。大家都安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