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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让他走!”
一道隐忍着哽咽的声音传来,众人蹙然看向门口。
伫立在那的纤细身影几乎摇摇欲坠,她咬着唇,视线悲凉地凝聚在萧逸尘肩上的狐狸,眸底盈盈泪光,“你是因为她才拒绝我的吗?”
萧逸尘愣住,半晌才颌首,“是。”
话一出口,明显觉察到肩上的狐狸身子一僵,随之又松开。
萧逸尘这时竟能想到她情绪的变化:明明是薛青伊,关我何事?
他想笑,却满口苦涩。
对于这个等了他十五年的女子,能让他说什么。拒绝的话从当年就说过,只是她当那只是借口,等他转了一圈再回到原地,她竟然还固执地等在那里。说她痴好,还是笨好?无论如何,这次需要一个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伶琅,我说过。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喜欢你。所以,放弃吧。”
说完,他紧了紧抱着白狼的手臂,径直越过浑身僵硬的女子,毅然朝皇宫走去。
当身后传来厉镜天的怒吼声时,他闭了闭眼,一日之内,他失去了曾经以为是朋友的人。
“你会后悔的。”
青陌平静地看着前方,冷冷道。
“后悔?”他低低一笑,“那么你呢?做了这么多又重新回到起点,你……后悔过吗?”什么样的绝情让她此刻变得这么冷漠?犹记得最初见到的女子,眉眼带着忧伤却眸仁清亮。可如今,那双银白色的狐眸里,黯淡、孤寂,沧桑得让人不忍直视。
“后悔吗?”耳边拂过温热,喃喃而语。
“后悔。”
很低的音量,却很清楚地传到耳际。
萧逸尘脚下一顿,“你……”未完的话硬生生吞回口中。
他讶异,却随即明了。
叹一声,“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如今,他们是一份寄托,让他能为了那句承诺好好活下去的寄托。
否则,这么多年,他从最初的希冀到绝望,再到无助,直到后来变成的漠然。
所有的苦,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明白,那种撕心裂肺。
一人两兽并未离开启穆国。
在都城的一间客栈里暂时安了身,找了最好的大夫前来医治。
白狼渐渐复原,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
在此期间,厉镜天并未前来寻他们。除了找来的月白偶尔念叨两声回翎羽国的事,一切都安然无恙。
青陌不肯离开启穆国,偶尔在替白狼清洗前肢的伤痕时,萧逸尘曾问过原因。当时,她用爪子费力地捏着温热的锦帕,缓慢却耐心地擦拭着,听到萧逸尘的话,反问一句,在启穆国,或者翎羽国,有区别吗?
萧逸尘当场就愣了。
心突然被什么击得惴惴地痛。
是啊,有区别吗?
没了在乎的人,在哪里都是一样,随遇而安,也不过如此。
“我陪你。”
许久,他喃喃一声。
青陌抬头看他一眼,许久,什么也没有说,却在收起湿帕时,缓慢地点了下头。
无关情爱,有个伴也总归是好的。
否则,一个人太寂寞了。
空荡荡地躲在黑暗里,几乎把人逼疯。
“咚咚咚!”
门外传来很低缓地敲门声。
静静地坐在窗沿上望着客栈临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青陌慌了神。反应过来,转过头,看着门口的方向。萧逸尘包下了整个客栈三楼的阁楼,除了店家与萧逸尘,以及月白之外,这半个月一来,没人前来打扰。
“咚咚咚!”依然是不疾不徐地敲门声,也不说话。
不是萧逸尘三人。
她狐眸一眯,银白色的狐眸寒光一掠,日光从头顶斜射在她的皮毛上,竟发出森冷的光。
从半人多高的窗棂上一跃而下,她踩着缓慢的步子,走到门旁,向上一跃,推了门栓打开门。
当看清门口站着的婀娜身影时,她一怔。
视线上移,一张清秀却隐隐透着三分妩媚的姣好容颜落入眸底时,青陌还是惊愕在原地,爪子在门框上划过一道尖锐的弧度。
女子一身素色坠地长裙,薄纱轻绕,清风袭过,风姿卓绝。
“你怎么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