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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墨非离低唔一声,头磕着门板,声音闷闷的,“娘子,我是很想开啦,可是,可是……”摸着脸想到早上那个人说的话,又死命地摇着头,“不要!不能开啦!娘子会离开的!会离开的……”
妤音头痛,看来阿穆的话的确是起了作用。
她低下头捏了捏阿九的脸,“阿九啊,你爹爹不肯出来耶,那我们自己去玩好不好?”
阿九看了看妤音,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琉璃眸亮了亮,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露出偷笑,清脆的声音喊得极高:“好呀好呀,娘亲,带阿九去啦,我们不带爹爹了,爹爹都不肯见阿九……呜呜,讨厌啦!”
“嗯,我们不带他。”
一大一小贼贼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
“娘子!不要丢下我……”
房间里传来挠门板的声音,墨非离抓心挠肺地听着脚步声,急了,“刷”的一下打开了门,可当看到门外正笑着站着的女子和她怀里笑得前俯后仰的小家伙,闷闷地撇嘴,“唔,你们骗我……”突然又想到什么,一下用手捂住了左脸,直挺挺地转过了身。
阿九眼尖地看到他左脸上的抓痕,叫了一声,“爹爹,你不会就因着这一道抓痕就不见阿九吧?”
墨非离扭了扭,不安地回头看了妤音一眼,又看了看阿九,闷闷点头。
“小灰说娘子看到会讨厌,就会离开啦……”
“小灰?”妤音愣了一下,小灰是谁?
“就是娘子房间里那个穿灰衣服的……”垂着大脑袋,墨非离不安地扭扭。
妤音了然,原来阿穆是小灰啊。
不过这样说也行,谁让阿穆他就是一只灰狐狸呢。
闷笑一声,她向前走了一步,越过墨非离抱着阿九径直走了进去。
墨非离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埋着头,小心翼翼地偷瞧她,手还是紧紧捂着脸。妤音把阿九放在一旁,才抬眼看向男子,挑眉,“把手放下来。”
“嗯……”墨非离摇头。
“放下。”妤音小脸一沉。
男子立刻像是惊吓到的猫,缩着脖子,委屈地撇嘴,“娘子,你真的不会走?”
妤音横了他一眼,“过来。”
男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看得一旁的阿九闷笑,“哎呦,爹爹,你至于么,不就是被狐狸挠了一下,笑死阿九了。”
“你不懂啦……”男子探探头,挪到了妤音身边。
“放下手。”
“可……”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妤音故意沉下脸,清眸锐利。
墨非离吞了吞口水,乖乖地把手放了下来。他左脸上的爪印已经干涸掉,妤音看了一眼,视线撞到桌上,走过去,端过一杯茶水,弄湿了袖口,替他把爪印上的血渍擦拭掉,这才打开金疮药,细细涂抹一层,才重新坐回。一旁的阿九又直接爬到了她的肩头,抱着她的脖颈,两人一起看着墨非离。
男子惴惴不安的,抬头相碰脸上的药膏,被妤音喝住,“不能抹掉。”
“可是很不舒服。”
男子扭了扭,脸上乖乖的,好不舒服。
“摸到的话,就会丑了。”
妤音虎下脸威胁。
“不要!不要变丑!”一听到这,男子连忙摆手,妤音闷笑一声,把身后的阿九抱过来,这才站起身,走过男子身旁,斜睨了他一眼,“嗯?还不跟来?”
“诶?”
“笨爹爹,娘亲说要带我们去玩啦。”
阿九探过脑袋提醒,男子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绕着两人转起了圈,“要去要去!”
妤音无奈地摇着头,这家伙!
门外,墨青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笑笑。
半年之后,尚不可知。
妤音回到驿站时天已黑透,她推开门走进房间,不出意外地看到阿穆。她揉了揉脖颈,澹然道:“怎么了?”
后者的脸色不是很好,只是站在一旁,递过来一块不大的黄布帛。
妤音怔住,目光落在黄布帛露在外面的一个图腾,心一动,脸上不动声色地接过,展开,上面只有两个字,笔劲力透纸背,可以想见那人书写时的怒意磅礴。妤音不自居地笑笑。
不许。
“他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主子,你要怎么办?”阿穆有些不安,那个疯子一般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妤音把布帛往桌子上一扔,“不怎么办?就像你说的,还有两日的功夫,我就不信他还真能从边疆赶回来。”
随手伸了个懒腰,“只要大婚一过,至少有半年的时间他才会回来,等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就离开。”
“可……”
“好了,若是他真的敢来,我自有办法应付。”
“好吧。”
听着女子沉稳的话,阿穆无奈地垂下头,“那主子,那件东西有消息了吗?”
妤音一愣,慢慢摇头,“没有。毫无头绪。”
“可我们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嗯哼。”妤音淡然一笑,“半年的时间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