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天知道钱伟是张天顺的人,在张天顺的冷嘲热讽之下,也只好装聋作哑,“张副市长,钱局长那边,还要你帮忙说说话啊,我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搞出了那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大家同僚一场,都应该相互关照关照吧!”
徐青天看见张天顺和几个下属这么巧妙的出现在市委总局,徐青天总感觉这不是巧合。那两个下属还是自己得力的助手了,现在为了儿子,看来自己注定是要在他们面前丢脸了。
果然,徐青天刚刚开口,那两个属下脸色都变了变,刚才在张天顺的车上,他们还在讨论今天中午的新闻。张副市长还说,李副市长坚定不赞同那是徐市长的儿子。但是现在看来,这已经就是事实了。
“徐市长严重了,我们今天过来之时取一点资料。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个小忙我当然要帮,不过这是人家的法定程序,我去跟钱伟局长说说看,至于成不成,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张天顺满口答应,然后大家伙一起走进去。
钱伟站队本来就是在张天顺这边的,现在徐青天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钱伟当然不惧怕。嘴裏说着徐市长亲自来检查,我们列道欢迎云云,但是就是不说关于徐莫北的事情。
到了最后,还是徐青天自己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道,“钱局长,我今天来是为了儿子莫北来的,他小孩子不懂事,做出了这么荒唐的事,但是幸好是没有为其他的人造成什么伤害,所以钱局长能不能法外容情,放我儿子一马?”
“这……”钱伟有些为难的看了张天顺一眼。徐青天从政这么多年,当然那知道两人这是在演戏,但是还是将目光转向张天顺,“张副市长,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张天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人情倒是不用了,徐公子年纪轻轻,难免犯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吧。钱局长,我看,徐公子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钱伟得到张天顺的意思,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是,张市长所言极是,我们也是秉承着教育方针来的,徐公子现在就被送在江安医院检查,徐市长可以到哪里去查探!鉴于徐公子是其中的受害者,徐市长可以先将徐公子带回家修养,而另外几位罪犯,我们定当严惩!”
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但是钱伟还不忘打一番官腔。
徐青天和几人寒暄了一番,连忙驱车向着江安医院赶去,但是徐青天心中却是将张天顺和钱伟几人的祖宗问候的十八遍。
这些人肯定是存心在整自己,市委总局总部在天南市南边,而江安医院却是在天南市南边。平时正常情况下开车,就是要一个多小时,而现在更是下午下班的晚高峰时段。
徐青天从市委总局赶到江安医院,起码是晚上八点了。
而事实上,徐青天最后到达的时间,和他原先猜想的完全一致。
“儿子啊,你现在怎么样啊!”徐青天到达医院的时候,徐青天的老婆王丽已经在医院了。不过王丽哭的稀里哗啦的,根本没有和徐莫北说话。
夫妻两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是将徐莫北当宝贝一样看待中,更何况徐莫北在政治上,有着一般人不具有的天赋。所以徐青天是准备花大力气来培养徐莫北的,但是今天发生的这点事情,以后在徐莫北的人生当中,绝对是一大污点啊。
和钱伟说的一样,徐莫北在这次事件中,绝对是受害着。因为徐莫北的后门被那几个粗暴的大汉进出了无数次,送到医院的时候,都是在流血。
一声最后的诊断结果是,中度肛裂。现在徐莫北都是不敢正面躺着,而是趴在床上,母亲一直在旁边哭了半个小时,徐莫北听着有些心烦。
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徐莫北似乎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刚刚想转身,但是一下带动了后门的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
旁边王丽看见儿子这样,嘴裏一边唠叨,一边带着哭腔道,“儿子啊,你看你,究竟是怎么在搞,弄成这个样子了?”
徐青天看见老婆老是哭哭啼啼的,心中也是有些烦躁,轻声呵斥了一声,“别哭了,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先搞清楚原因再说!”
在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徐青天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
徐莫北终于逮住机会说话了,“爸,我是冤枉的啊,我是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