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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保?说吧,因何鬼鬼祟祟在房门外偷听偷看?”林景像抓小鸡一样,死死地薅住小酒保,他手劲大,直疼得小酒保龇牙咧嘴。
“郎君饶命,小子只想问问你们还需不需要水,哪敢有非分之想?”
“胡说!要问水,何故在房门外待这么久?”林景坐在胡凳上喝茶时,隐隐感觉房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他从胡凳站起身到抓住小酒保之前,故意走路很慢,为的就是避免误会。这个间隙不长但也不短,小酒保有足够时间询问,然而他却在外面纹丝不动,实在解释不通。
“嗯,其实小子一时起了色心,就是想看郎君与娘子鸳鸯浴,绝无他意!郎君息怒!”
林景觉得这个理由似乎无懈可击,少年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难免会好奇男女之事,毕竟他也曾是少年,深谙他们的心思。当年长安城的五陵少年,哪个不是好色无赖之徒?他虽然与这些人有过短期交流,但从脾气秉性与雄心抱负上看,终究不是一路人。
“你走吧!下不为例!”林景不再难为小酒保,一个热血少年想偷看点春光,太正常不过,若只因这种理由就惩罚他,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多谢郎君!”小酒保鞠了一个躬,转身就走。
林景站在原地,注视着小酒保的背影。
“站住!”小酒保没走出五步,林景又喊住小酒保。小酒保心头一凛,额头冒出细汗,还在天色已晚,遮掩了他的紧张不安。
“嗯!郎君请吩咐!”小酒保转过身。
林景来到小酒保面前,道:“举起你的右臂!”
小酒保瑟瑟缩缩地举起右臂,刚举起九十度,林景一把抓住小酒保的手臂,另一只手往衣袖里一摸,在小酒保的手中夺过一把五寸长的匕首。
“你还是别走了,这怎么解释?”林景话音刚落,便将匕首抵在小酒保脖子上。
“防身用的!”小酒保语音颤抖,斜眼偷看脖子旁边的匕首。
林景不说话,匕首沿着人体中线,从脖子到心窝,再到小腹,最后停在小酒保的裆部。“你听着,要是不说实话,下面这东西可就没了,只能入宫做个没胡子的公公,再不能娶妻生子,听到没?一辈子不能尝女人的滋味,是不是很遗憾?”林景每一句都刺激小酒保。
“我说,我说!”小酒保四周看看,低声道:“此乃汴州典客之意,非小子所愿。半个月前,典客魏将军突然谕令汴州所有邸店、驿馆的店掌柜,严查过往客人,但凡有形迹可疑之人,立即报知典客署,若知情不报,一旦有漏网之鱼,店家皆不免牢狱之灾。小子也是奉掌柜之命,我们掌柜也是身怀苦衷,小子家亦有老母在堂,岂敢违背典客之命?故而冲撞了郎君,望郎君网开一面,不予计较。”
“就是说店内其他客人,你也暗查偷窥?”
“正是!不过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那为何身藏利刃?”
“小子是怕万一惊动歹客,也好防身,并无不轨之念。小子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那你知不知道魏将军为何这样做?”
“小子不知,小子升斗小民,素日但行好事而已,岂敢多嘴妄言?”
林景觉得酒保不是那样的人,问了几句也就放走了。回到房中,看到吕芳正在房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