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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她的朋友,远道而来,有要事相告。”
“她好像没有朋友。”
“老丈,可否告知她现在何处?”杨秋寒眼睛一亮,既然老人这么说,那说明这位渔夫至少见过凌波。
对于杨秋寒的问题,老渔夫置若罔闻,低头继续修理破洞百出的渔网。林景转身低声对杨秋寒道:“把你的牡丹花拿出来,只有它能召唤出凌波。”
杨秋寒自怀里掏出牡丹,她将信将疑地递给林景。林景向前紧走几步,脚尖几乎能碰到来回荡漾的河水,他清了清嗓子,道:“凌波,你的朋友来了!”说罢,林景把这篇被压平的牡丹标本在眼前晃了晃。
老渔夫一惊,抬头一看,道:“郎君如何知道某便是凌波?”
“只因真正的渔夫不会修剪胡须,往往粘连打卷,而阁下的胡须齐整干净,是以阁下绝非渔夫,而是一位易容之人。经常易容,自然会将胡须打理干净。阁下平白无故易容,且自称识得凌波,不是凌波是谁?”
“凌波是一位娘子,某声音如此苍老,郎君怕是妄下断语。”
“这有何难,只需令嗓音低沉粗犷即可,常人即可做到,何况是凌波?”林景言语之间非常自信,这位老渔夫的漏洞太多,他不得不怀疑其身份。
老渔夫终于不再装扮,她看看左右无人,一挥手便扯掉面皮,露出本来的面目,道:“郎君好眼力,妾钦佩之至。”一张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过来。
杨秋寒一把夺过林景手中的牡丹花,道:“凌姊姊,果然是你。妾亦是牡丹,此番前来,乃是要襄助林将军查清一件大事,林将军深得高都护器重,是以姊姊无论如何都要助一臂之力。”
凌波丢下渔网,从船上下来,拿过杨秋寒手中的牡丹,道:“身为牡丹,责无旁贷。”
林景发现退去乔装的凌波不算太老,至少比一般四十岁的女子要年轻一些,鸭蛋脸,柳眉杏眼,嘴角的皮肉略微下垂,身材还算风满有致,只有眼角几条清晰的鱼尾纹和鼻翼的法令纹让她看上去像是这个年纪的人。
凌波把林景两人带到离汴河数百米的一个坊里,这个坊连坊牌都没了,四周围墙圮坏,坊门几乎成了摆设。凌波租住在坊内一间普通房舍里。
三人坐下,林景问道:“小娘子一直以这样的身份见人吗,还是说这是娘子的真实身份。”
“不是,这汴河上舟人往来,龙蛇混杂,到底不方便,妾恐引起他人注意,是以不得不出此之策。”
“原来如此。”林景呷了一口茶。
凌波对林景的身份还是有些疑惑,尽管吕芳拿出牡丹,让她相信林景至少不是李琮的人,但作为职业习惯,还是要弄清林景的真实身份,才有安全感。
“郎君姓裴?”
“正是,林景,裴子正,长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