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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洛阳城中的女子,若论聪明,你恐怕要位列前三。”
“那第一是谁?萧娘吗?”
“萧娘也很聪明,但论机灵,还不如你!”
杨秋寒把耳朵贴在林景的胸前,道:“妾想知道,郎君的心有没有想着妾?”
“你猜呢?”
“想,天天想!”杨秋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其实今夜找郎君还有一件事,关乎住儿,需要郎君助一臂之力。”
“什么事?”林景坐起身。
“住儿曾说过她有意中人,且这个意中人不是韦宜成,她一直不肯告诉任何人,我也没有见过除韦宜成外的第二个可疑的男子。但这两天住儿每到晚上总会外出与一个神秘男子幽会,昨夜我跟踪她到择善坊,她越墙进入一家宅院,在院内大约待了一个时辰,才离开。我独自去,怕被他们发现,有郎君在侧,我就不怕啦!”
“你确定是男子吗?”
“确定,我曾隐约见到那人的身影。”
“会不会是野.男人?住儿或许受到蛊惑,与陌生男子有了男女之好?”
“不可能,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宁肯独身一世,也不肯随意将就。她气性刚烈,可不是普通女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即便是亲姐妹也未必能看透对方的心思。况且,住儿之前从未来过洛阳,她的相好应该在长安或者金陵。这样看来,住儿或许并非如你所想那般刚烈,正是怀春年纪,对某个男子动了情也未必不可能。又担心被你取笑,是以没有告诉你。”
“哼!不敢苟同,你以为良家女子会像你们男子一样到处留情吗?除非亲眼见到。”杨秋寒对林景的分析不以为然。
“那我们去亲眼见一见如何?”
“正有此意!现在就走!”杨秋寒拉着林景就往外走,“等等,还有时间,先吃点东西,不然酒菜都冷了。”杨秋寒突然瞥见几案上的酒馔。
杨秋寒这么一说,林景还真有些饿了。他们坐在几案边,杨秋寒亲自为林景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道:“这石冻春是今日特地在南市买的,郎君定然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石冻春?”
“郎君是京兆长安人,这石冻春乃是京兆富平所出,堂堂长安游侠一定喝过家乡的酒,即便当时不喜欢,现在也一定喜欢得紧,对吗?”
林景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秋寒也!”说罢与杨秋寒碰杯,各自一饮而尽。林景越发喜爱杨秋寒,他只是觉得他们相见太晚。杨秋寒机灵过人,常常能看透他的心事,这一点恐怕萧娘也有所不及。
林景在长安时确实也喜欢石冻春,只是如今喝来却别有一般滋味,是一种不能归乡的惆怅,故国倾亡,神州陆沉,黎民惨淡。他身为大唐子民,欲力挽颓局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难道就是大唐的命数吗?
“你也吃啊?”林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