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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关均王何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挑拨博王与郢王争斗,待两败俱伤,天子恼怒,必黜落博郢二人,余者唯年纪均王最长,储君非他莫属,是以均王也有嫌疑。”
“郢王嫌疑最大,可有证据?做任何事,都要凭证据说话,切勿妄下断语。”
“回夫人,博王手下不止一位器丹人。八猪死后,器丹同乡欲为他报仇,他们以为郢王是凶手,便亲自来洛阳刺杀郢王。然在刺杀之前,下官收到一封短笺,短笺暗示器丹人宏业将随八猪而死,果然,宏业中了埋伏,丧命于郢王府。下官猜想,短笺定是竹笠客所留,然后竹笠客又将器丹人的行动告知郢王,是以郢王才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一举覆灭之。”
“哦!竟有此事,看来郢王确有嫌疑。你打算如何处置?”
“继续追查,以郢王为重点,具体办法还没想好。”
“呵呵!待你想好,恐怕张继祚已等不及,要把你抓回大牢了。”
“张继祚先前并未设定期限,再者不是有夫人您了吗?”
“你还知道有夫人我啊?以为你眼里没夫人呢!”
“岂敢!岂敢!”林景能感觉出来,刘夫人意有所指,很可能与前些日子拒绝做她的情人有关。女人心细,许多事情能记一辈子,保不齐哪天翻旧账。她相信,刘夫人不会忘记。
“哼!那个女冠如何不来见我?夫人我爱惜人才,把她找来!”
“无梦真人小腿受伤,正在静养,改日痊愈,一定把她叫来!”
“是你失职!”
“下官不敢推诿!”
“且退下吧!”
“下官告退!”林景退出正堂,出来后,如释重负。
林景抬头望去,天空湛蓝,云朵很轻很白,舒卷自如,仿佛一位终南隐士,远离尘嚣,一时他竟有些羡慕。
林景骑着马从淳风坊出来,回履道坊。途中路过会节坊,他发现会节坊外面的军士踪影全无,难道李琮回紫微宫了?林景跳下马,拦住一个自坊内出来的男子,道:“请问会节坊外面的军士去了何处?”
“哦!今日辰时那么大动静,你都没听见吗?京师跸道,天子回宫啦!”
“原来如此,多谢!”林景摇摇头,面露遗憾之色。他今日自汴京回来,李琮也是今日回宫,恰好错过,不然可以策划一次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