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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顷郢王府大门打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仆人从里面走出,一眼便看到杜晓,严肃的脸上立即堆起笑容,拱手道:“原来是杜相公,这厢请!”
杜晓和林景一前一后进入郢王府。郢王府很阔绰,比杜晓的宰相府还要大,前院有花池和太湖石做的假山,还有几株比较细的梅树。若是寒冬腊月,梅花绽放,一俟飞雪连天的日子,披上乳白色的狐裘,在院中踏雪寻梅,颇见雅致。
府内的墙壁上挂着青铜壁灯,昏暗的火光在夜间跳动着,给院子平添了一些乐趣。
杜晓显然是常客,他丝毫不注意周围的环境,跟着开门的老仆人径直向院内走。
他们来到一处客房的正堂,正堂内没有人,旁边的烛台上点着粗大的白蜡烛,照得室内通明,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上一层金辉。杜晓和林景各坐在一张红褐色的圆凳上,仆人道:“杜相公稍候,郢王马上就到。”言罢退出客房。
管家出去没多久,只听脚步声传来,林景和杜晓都以为是李圭来了,帘栊一挑,原来竟是韩勍。韩勍身穿素色单衣,没戴帽子,神采奕奕。
“原来是韩将军!”杜晓道。
“杜相公,韩某有礼!”韩勍也找了一个圆凳坐下。
一听来人姓韩,林景就知道此人便是韩勍,没想到今晚能与这么多人见面。
“这位是太虚真人,是杜某至交,能掐会算,阴阳八卦无所不通。”
韩勍瞅了林景一眼,道:“幸会!改日倒要请真人为韩某卜一卜前途。”
“贫道道行低微,手段粗浅,将军不嫌弃,贫道愿效微劳。”
就在此时,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林景三人扭头一看,李圭走进来,手中持一把娟扇,举止自如,看来伤势影响不大。
与七年前想比,李圭变得更加持重了,眉目之间的稚气完全消失,而那种由内向外透出的精明或者说奸诈气质却有增无减。
“大德真人驾临敝府,座上生辉,李某迎接来迟,请仙长海涵!”李圭目光落在林景身上。
“殿下客气!贫道乃山野遗民,蒙杜相公青眼,荐与殿下。贫道自知鄙陋,才疏学浅,只望莫辱了殿下盛名!”
李圭坐在主位,看了看杜晓与韩勍,道:“今日请三位来,主要是商讨对付博王之事。博王五次三番与我为仇,派遣器丹人行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说,这口恶气能忍吗?若报复,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
“不知殿下,明和暗各是何意?”杜晓道。
“不妨直说,明,便是上报天子,请朝廷发敕书,将博王绳之以法,投入大狱,杀剐存留,凭官府处置。暗,便是派刺客,行刺之,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明着来,证据似乎不足,若引起天子怀疑,说不定还会有损殿下前途。”杜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