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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告呗,魏王是奉旨办案,他告魏王,不就是与天子为敌吗?至于均王,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幕后主谋,这种严密的阴谋,若无敬翔李振这等谋士襄助,很难想象仅凭均王一人可以做得如此天衣无缝。我在汴京时,并未发现均王身边有这等谋臣。”
听林景这么一分析,张宗奭感觉眼前一亮,他也觉得均王年纪轻轻,做不出这种周密的计划。张宗奭决定见好就收,息事宁人,干脆放李俅回汴京。
张宗奭将李俅送出府衙门外,又折回来。林景和张继祚仍然在大堂等候,张宗奭背着手,从容地迈着步子,道:“现在均王也走了,下一步还查不查?万一是天子所为,即使查出来又能如天子何?”
“若不查,万一不是天子所为,岂非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林景道。
“谁来查?如何查?”张继祚道。
“林某愿意一试。”
“有刘夫人襄助,林典谒来查,反倒容易得多。”张宗奭道。
林景辞别张宗奭张继祚父子,没有回家,而是直奔淳风坊找刘夫人。林景的马正欲进淳风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身边闪过,竟是礼部侍郎叶仁。叶仁骑着一头黑壮的毛驴,穿过一株低垂的柳树,柳条在风中乱晃,他抬手撩了撩柳条,脸上似笑非笑。
林景没有理会,他对叶仁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人比较精明,是个左右逢源老好人,用孔子的话说便是乡愿。
林景来到敬翔府前,敲开门,猴子没来得及张嘴,林景就大步流星在他面前闪过,猴子只得翻翻白眼珠,撇撇嘴。
刘夫人刚才显然在会客,只因桌案上的两只空茶杯还没来得及拾掇。室内静静的,博山炉里沉香袅袅,刘夫人穿一身薄如蝉翼的纱衣斜躺在一张软椅上闭目养神,似乎有些疲乏。
“夫人!”
“你来了!案子进展如何?”
“凶手不是均王!”
“不是博王,不是郢王,又不是均王,那会是谁?难道是天子不成?”刘夫人睁开眼,斜瞅了一眼林景。
“夫人所料不错,此案确有可能是天子所为。”
“笑话!天子病恹恹的样子,还有闲情谋划此事?更何况是刺杀他自己?难道天子心智乱了不成?他虽病重,却不糊涂,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天子聪明睿智,尽人皆知,正是如此,所以才可能假痴不癫,瞒天过海,另有所图。天子之图,倒也显而易见。
天子自知病重,而储君未立,博王与郢王明争暗斗,朝中大臣也因此分为两党。下官猜测天子心中早有太子之选,迟迟未立,乃是担心两党夺位,影响当前局势。天子嫁祸博王,实是欲挑起博王与郢王争斗,二王相争,其党徒必然现出原形,天子便可趁机除掉其中一党,为太子入东宫清除障碍。”
“一派胡言!天子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绝无心力造此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