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看还是小心为妙!此事不宜公开,为父亲自审问。立即升堂,记住,别亏待他,快去!”
张继祚转身跑出去,随后命人将李俅带到府衙大堂。林景也跟在后面,他想听听李俅是如何为自己辩解的。
张宗奭戴上幞头帽,换上紫色鸟纹官服,迈着方步来到大堂。大堂的外门紧闭,堂内只有五个人,分别是张继祚、李俅、林景以及两名不良人。
张宗奭端着架子坐在正堂之上,表情凝重,他看了看李俅,道:“此案非同寻常,按例当私审,看座!”
一名不良人搬过来一张圆凳,放在李俅身后。李俅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凳子上。“魏王,东京数万官军,每日训练,枕戈待旦,以备不虞。李某只望快些结束,莫耽误大事,李存勖若趁虚而入,我庆国危矣!”
“好,望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自然!”
“请问殿下,数日前有刺客夜入会节坊欲行刺天子,此事是否是殿下所为?”
“不是!”
“殿下可否知情?”
“毫不知情!”
“殿下是否知道博王有六位器丹属下?”
“知道!”
“行刺天子的刺客留下一个物证,就是一把青铜匕首,这匕首的主人乃是博王府中一位器丹人,换言之,有人故意盗走器丹人的匕首,陷害博王,而殿下对博王了若指掌,且挑起博王与郢王争斗,可坐收渔翁之利,是以本府怀疑此事是殿下所谋,不知殿下有何话说?”
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李俅,看他如何应答。李俅冷冷一笑,道:“熟悉博王者又不是只有我李俅,与博王争夺太子的也不是我李俅,魏王却言之凿凿说是李某所为,只怕有失公允吧!”
张宗奭脸一红,他确实没有足够硬的证据,被李俅嘲讽有失公允,让他有点下不来台。
“殿下是说郢王了?”张继祚在一旁插话。
李俅哼了一声,道:“数日前,大概是十日前,我的门僮收到一封短笺,署名恰是郢王,郢王希望与某联手,共抗博王。李某没有回应,而是将短笺交给博王。来洛阳之前,博王说愿意随时为我作证,魏王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博王。哦!对了,这位林典谒之前一直在东京,也许所有耳闻。”
李俅用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林景。林景看看李俅,又看看张宗奭,道:“林某确曾听博王说起此事!”
张宗奭皱了皱眉,心想一个均王就够头疼了,难道还要把郢王牵扯进来吗?郢王肯定不会承认,但事已至此,只能请来郢王对质。
“好吧!立即去请郢王,不得有误。”
“是!”不良人转身出去。
张宗奭另一位不良人将李俅带下去,不良人领命,将李俅带到来时所在的客房。李俅大踏步来到客房,走到桌案前,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茶,一饮而尽,随后将茶杯重重地蹲在桌案上。
张宗奭送走李俅,对张继祚道:“你能保证不是郢王所为吗?”
张继祚看看林景,道:“林典谒能保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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