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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她急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简单收拾一番,带上随身宫女和四个禁卫军,骑上马,离开紫微宫,出上东门,前往开封。
王氏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张氏的眼睛,她藏在一根殿柱旁,目送王氏带人离开皇宫。
张氏二话不说,带上随身宫女紧随王氏之后,出了皇宫,前往郢王府。郢王府就在洛水之南,相比博王所在的开封,简直就是咫尺之遥。
“贞娘,你怎么回来了?”李圭见妻子从宫中回来,且面色严肃,似有要事发生。
“夫君,大事不妙,今日官家召见王氏,妾心下觉得好奇,便去仁寿殿探个究竟,谁料无意听到官家将传国玉玺赐与王氏,命其往东都召李俨,官家分明欲立博王为储君,你我夫妻恐怕要大祸临头。”
李圭木立当场,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双眼发直,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前几日李俨手下的器丹人还刺杀他,一旦登极,势必拿他开刀啊!
张氏抓住李圭的衣袖,使劲摇了摇,继续道:“夫君,妾不想死!更不想夫君丢了性命,这将如何是好!”说罢,呜呜地哭了起来,伤心至极。
李圭被张氏摇醒,他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会把皇位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子,难道就是因为他的母亲做过营妓?既然看不起我,干嘛要生下我?见妻子悲伤下泪,李圭想起这些委屈,也忍不住垂下泪来。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哭罢多时,李圭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吩咐旁边的婢女:“去请冯将军!”
“是!”婢女转身出去。
很快冯停厄从外面走进来,见张氏也在,急忙行礼:“下官冯停厄见过王妃!”
“冯将军免礼!”
“殿下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冯停厄有些诧异,他发现李圭与王妃双眼红肿,眼带泪痕,似乎刚刚大哭过。
一旦入主紫微宫,必然拿郢王开刀,他是郢王的心腹,郢王受祸,他必然受到牵连,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殿下莫非忘了李尚书之言了?十余日前,李尚书指点殿下拜访韩勍将军,所为何故!”
六神无主的李圭瞬间精神抖擞,眼中冒出一丝亮光。对啊,李振这位大谋士不久前曾指点他控鹤军力量薄弱,要主动联络一些将士,增强实力,以防不测。李圭问京城武将众多,哪位将军比较合适?李振告诉他,韩勍最合适不过。
于是,之前从未与韩勍有任何瓜葛的李圭,亲自拜访了韩勍,并许诺,将来自己一旦取得皇位,必将重用韩勍。韩勍感激涕零,发誓要为李圭夺得皇位。
“有韩勍的左龙虎军助阵,再加上李某手下的控鹤军,尚可与博王决一死战,就怕京城众将不保持中立,站在博王一端。”
“殿下,擒贼擒王,既然有许多变数,不如夜入紫微宫——”韩勍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用手刀做了一个砍杀的手势。
李圭一惊,他明白,冯停厄是要他杀掉当今天子,也就是亲生父亲,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他一时没敢表态。今日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多,不容他有更多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