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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安静道,“这里有两个房间呢。他是我舅父,你可不能吸走他的真气!”
“尽量吧,”林景道,“待会你不要出手。
“那怎么行?”安静道,“我不出手更容易暴露,我们把脸蒙上,他看不出来的。”
一直喝到亥时三刻,黄鹏等人陆续散去,士兵们进来收拾整理,期间,耶律大石将龙老大成亲的事告诉了西门不弃。西门不弃哈哈大笑,道:“楚王一辈子都是这样,出人意表。”
耶律大石也是莞尔。
他不好过多评价自己的老子,将话题转到局势上,问道:“义父,您觉得我们是该突围还是据城死守呢?”
西门不弃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呢?”
耶律大石道:“皇上的意思是死守。”
西门不弃点点头:“燕云是耶律淳的根基,突围能突围到哪里,去夹山跟耶律延禧会合吗?估计只有你才会这么想!”
“我知道皇上担心什么,”耶律大石道,“那是之前,现在我爹过来了,耶律延禧估计不敢把皇上怎么样吧。”
“是啊,”西门不弃道,“无论是你,还是皇上,都会受君臣大义所束缚,楚王不会,他不会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耶律延禧听话还则罢了,要是不听话,估计你爹会直接废了他。”
“那样不好,”耶律大石道,“他毕竟是我大辽的皇帝啊。”
西门不弃闭上眼睛,好半天不说话。
“义父,”耶律大石道,“您是不是困了,我送您回房歇息。”
西门不弃突然睁开眼睛道:“大石,你觉得辽国还有希望吗?”
耶律大石道:“义父何出此言?”
“别玩虚的,”西门不弃道,“跟我说实话。”
“当然有,”耶律大石道,“皇上是明君,只要我们能守住燕京,时间一长,唐金两国必生嫌隙,到时候我们可以各个击破。”
西门不弃道:“你觉得耶律淳是那块料吗?”
“可是,”耶律大石道,“皇上比耶律延禧要强很多。”
“未必吧,”西门不弃道,“耶律延禧爱玩,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如果能够正确引导,也不会差;耶律淳呢,暮气沉沉,跟耶律延禧正好是两个极端,他们都不是理想的皇帝人选。”
西门不弃忽然目光炯炯地盯着耶律大石道:“只有你,才是中兴大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