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九点钟左右。冯记茶餐厅这家紧挨在别墅区外围的茶餐厅，每天最主要的客人，便是来自别墅区内的富人。这个时间段，正是茶餐厅里客人最多的时候，很多别墅区内的人，都会在这个时间段起来吃早茶。早茶，下午茶，是八九十年代香江人最喜欢做得时候。不论男女老少，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往茶餐厅里一坐，休闲吃东西两不误。“阿辰，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冯叔，我这不是来了吗？”杨辰笑着回应道。与杨辰打招呼的是冯记茶餐厅的老板，冯九，人称九哥，年近五十岁的人，却一点也不显老。对于冯九，杨辰也是熟悉，对方与薛父算是至交，早年是混黑道的，后来因为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于是，便金盆洗手，用以前攒下的钱，开了这家茶餐厅。话说，往前一二十年时间，但凡是混黑的，能坐上大佬位置的人，都必须遵守三个字，那就是讲义气。做大佬的不讲义气，手底下的马仔就会不服气，也就不会跟着这样的老大。因为讲义气，所以冯九在道上的名声还算不错，在加上退下来之前，冯九竭力扶持手底下的小弟。如今，那些个小弟一个个都坐了老大，冯九人虽然离开了，但在道上的威望却是丝毫不减。因为冯九在道上的关系，别墅区的富人们，也算给冯九面子，经常会来这里光顾。同时，富人们要是遇到了点麻烦事，也可以通过冯九来进行调解说和。也许是杨辰太久没来了，冯九在打完招呼之后，也没有离开，开口询问道：“你小子是准备就在这里吃，还是打包回去？”杨辰道：“约了个人，就在这吃。”“老规矩？”“老规矩”见此，冯九招来了一名服务员，在交待了杨辰需要的东西后，才重新转过头来，道：“昨天听老薛说你小子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会到我这里来。”闻言，杨辰没有接这话，答非所问道：“冯叔，你这最近生意还好吧？”“还算过得去，跟以前一样。”说起生意，冯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很显然，如今的生活，让他很满意。像冯九这类人，但凡是想退下来的，大多都是想过平静一点的生活。虽然他们这辈子是无论如何都洗不白了，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不过，随着冯九退下来，他的家人们以后就可以成为普通人，不用在过担惊受怕的生活。随着香江经济快速发展，治安也逐渐良好起来，这个时候，但凡能够不与黑道沾上边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与其有染。如今的香江早已不是五六十年代，官匪黑白通吃，但凡想要做大的企业，要是官方背景不够硬，想不与黑道接触都不行。与冯九闲聊几句之后，杨辰要等的人也已经到了。对于约沈昀到这里，而不是去宝丽金公司，这是因为杨辰想要掌握主动权。反正又不是他求着宝丽金给他出唱片，人家自己等不及，主动送上门来，杨辰没理由不多为自己争取一点好处。至于利益嘛，说实话，杨辰还真没有想过在这上面赚什么钱。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这边要求高了，宝丽金那边必然会将损失叠加到歌迷身上，这是杨辰不愿意看到了。反正他不缺那点钱，他要的主要是名气，能够让自己歌迷得到一点实惠，也会有更多得人支持他。“杨先生你好”“沈先生你好”两人相互握了握手，接着杨辰又对跟在沈昀身边的吴凡打了一声招呼。三人各自坐下，杨辰看向两人招呼道：“两位想吃点什么尽管点，这里的东西不错，两位可以尝尝。”杨辰这话到不是假话，冯九能够把茶餐厅开到这里，还能吸引这么多富人的家人来这里吃早茶，茶餐厅的东西要是不好吃，也不会有人常来光顾。沈昀和吴凡两人相互点了点头，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待两人点完东西，杨辰这才开口：“上次的事，还望沈先生见谅，因为在下当时刚好有点事，出国了一趟，没能事先跟沈先生说一声，在这里先跟沈先生说声抱歉。”听到杨辰这话，沈昀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苦笑，之前他只给杨辰留下一张名片，这里面多少怀有一些想法。当时他将名片交给咖啡厅老板，让对方将名片转给杨辰，要是杨辰第二天马上打电话给他，又或是主动上门，他也好掌握主动权，以此来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把杨辰签进宝丽金。可惜，杨辰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回音，别说打电话，闹到最后连人都不见了。这会，沈昀哪里还有拿捏杨辰的想法。而且，杨辰嘴上虽说见谅抱歉，但脸上却如无其事，沈昀知道自己早前的计划已然落空。既然没办法把杨辰签进宝丽金，沈昀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主动说道：“杨先生，对于你的要求，吴凡这边都已经跟我说了，我可以在这里代表宝丽金答应杨先生的要求，不过相应的，我们也有条件。”“沈先生请说”杨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字。沈昀道：“我们希望杨先生能够在专辑收益分成上面退一步，虽然我个人认为杨先生的歌能够受大众欢迎。但是这种事情也并非绝对，为此宝丽金有一定的风险需要承担，这点希望杨先生能够理解。”杨辰点头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出唱片也并非是指望这个赚钱，在专辑收益分成上面我可以退让一步。”话说完，不等沈昀高兴，杨辰立时画风一转，道：“不过，同样的，我也有两个要求需要宝丽金答应。”“杨先生请说”沈昀微微皱了皱眉，不过看到杨辰已经在收益分成上面让步，也就按耐了下来。至于杨辰会不会因此得寸进尺，沈昀倒是很想看看杨辰能够提出什么要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