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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之中多阵法,当年在地仙界时,六耳猕猴四处听人墙角,学得许多精妙阵法,这万仙大阵就是其中之一。有道是:“万仙恶阵列出隈,飒飒寒风劈颈吹;片片祥光笼斗柄,纷纷杀气透灵台。鱼龙此际分真伪,玉石从今尽脱胎;多少修持中此劫,三尸斩去五云开!”
虽说名为万仙阵,但其中无数阵法连环勾结,太极、两仪、四象、八卦,天罡,相衍相生,一炁,三才,五行,七杀,九宫,地煞,相辅相成,只在一刹那,便将空中大陆一般的浮龙岛彻底遮掩,无穷迷雾翻滚,时不时有巨大龙躯从迷雾中显露一角,里面传来非龙非凤非蛟非犼非蛇非虫亦非麒麟的沉闷吼声,让血海冥河大阵也不由失了气势。
罗睺帝尊也不知这万仙阵虚实,道门的阵法,皆是由外往内,杀气内敛,越到里面越是厉害,这万仙阵外面便已有如此威势,里面可想而知。帝尊也不敢怠慢,立刻派了一辆血河车前去探个虚实。只见这辆山头一样的血河车周围笼罩血雾,十个阿修罗勇士站在雾中,手持钢叉嗬嗬怪叫,冲入东北一角的太极阵中。
但见那太极阵突然灰蒙蒙一片,陡然化为七杀阵,阵势搅动,一堆废铜烂铁从阵中丢出来,血河车却是彻底报废了,车上的阿修罗勇士也没了踪影。
罗睺帝尊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又派出一辆血河车,从西南角的九宫阵闯入,那九宫阵也变作灰蒙蒙一片,化作两仪阵,阴阳二气纵横,血河车当即化作铁水。
罗睺帝尊思量片刻,面带微笑,又派出几辆血河车从各个阵脚进入,都被万仙大阵的变化摧毁,帝尊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胜,哈哈笑道:“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鳞片爪,有负万仙阵盛名!”当即派出一辆血河车进入太极阵,趁着太极阵变化七杀阵之时,又派出一辆血河车进入,那七杀阵尚未来得及发动,罗睺帝尊再派出一辆冲入阵中。
那阵脚的太极阵变化了十几种阵势,都没来得及展开阵法,帝尊便派了十几辆血河车进去,终于超过那阵脚的负荷,硬生生将阵法阻止下来,显露大阵一角,露出十余根黑黝黝铁柱,十几条大龙盘在铁柱上。
朱罡烈在外面见了,也不由暗赞罗睺帝尊确实是个人才,这万仙阵毕竟是六耳猕猴偷师学来,其中种种变化不是偷师便能了解透彻,许多奥妙无法补全。如果由多宝道人布阵,也不会让他在这短短时间内看出破绽。
多宝道人将朱罡烈逐出截教,老朱再厚颜无耻,也不好意思向他讨教,因此这万仙阵虚有其表,威力并不算强大。
阐教众仙在罗睺帝尊率领阿修罗大军围困浮龙岛之时,便已来到,堵住血海冥河大阵留下的那个出口,十余位一代高人头顶或有庆云,或有青光,或有白色毫光,或有朵朵金莲,或有一把仙剑,尽自各显神通,门下各有九名弟子,也是修为了得,称得上一时才俊。
他们人数虽少,但带来的气势丝毫不比十万血河车低上分毫,反而气势如浪裂岸,一波接一波冲来,竟然带动血海冥河大阵的阵脚,血海翻涌,几十辆血河车顿时被拍飞出去!
云中子当前一步,向朱罡烈远远稽手道:“朱八老祖,许久不见。想你我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是一方豪强,我那时便已看出你的峥嵘头角,以礼相待,没想到如今却在这种场面相见,真是让人叹惋不已。”
朱罡烈也远远稽手道:“若非真人一本炼器指南,贫道焉有今日的成就?想当年,贫道在真人眼中,也仅仅是个跳梁小丑,任其蹦跶,也跳不出诸位仙真掌握。如今时过境迁,竟然让贫道跳出来了,想必真人也有所惊讶吧?”
云中子确实想不到当年的小人物也能有如今的成就,当年朱罡烈试图抢走他的照妖镜,真人仅以镜中真灵与他和牛魔王等人对阵,便轻松胜出。虽说当时真人也与他互称道友,但心中实在未曾把他当成平等敌手。如今竟然要借阿修罗族力量,才能克制他的势力,而朱八老祖也成长为与他对立的高手,不能不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道友的才情,原是极高的,这点贫道也极为佩服。”云中子淡淡一笑,道:“道友岂不知怀璧其罪?只要你交出封魔榜与其他宝物,贫道可以做东道,让阿修罗族与你化解仇怨,大家一笑泯恩仇。道友在我玉虚宫中潜伏千年,静心悟道,千年之后,贫道助你证道混元,如何?”
牛魔王等人听他想要将朱罡烈镇压千年,不禁怒容满面,叫道:“我们自家的宝贝,你说给你便给你?便是地主家收租子,也要先拿出地契来,你有什么凭证是你的?只带了一批好狗,便来汪汪咬人,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