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算计得清楚,都是女人的小聪明。”平管事哼了一声。
喜婶儿恼了,气道:“你有大智慧,行呀,明儿我看你怎么去办差。”说着,就躺到床上睡下。
平管事又哼哼了两声,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法子,只得也去睡了。隔天醒来,思前想后,仍是不死心,平管事巴巴地追去了绘芳园,结果却被告知,华顼一大早就带着几个清客去清源山赏梅花去了,问几时回来,答说不定日子,许是三五日,许是半月余。
这根本就是避而不见,堂堂的淮南府尹,哪有这样闲情逸致,可是平管事也无可奈何,府衙是万万不敢去的,公门重地,他一不告状,二无公干,三非胥吏,擅闯府衙,一顿板子绝少不了。
都说四老爷是个宁折不弯的清高性子,现在看来,传言多有谬误,只看这一手,滑不溜秋,让人恼恨却又束手无策,自己在荣昌堂,虽是个极有体面的管事,但到底还是个跑腿办差的,在四老爷面前也硬不起来。
硬拖了七、八天,平管事几乎跑断了腿,还是没能堵到华顼,平管事绝望了,只能和喜婶儿带着玉坠儿和方氏亲手写的书信,踏上了返回京中的路。
华灼憋了几天,见本家来的人终于走了,走得平平安安,方氏为了表示荣安堂绝对不是跟本家闹情绪,不光写了书信,还又回送了大笔的礼物,无比丰厚,存心就是要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去堵本家的嘴,免得有人不怀好意思要宣扬些对荣安堂不利的消息。
这次应该不会让两堂彻底决裂了。
华灼大大松了一口气,一直吊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没有像上一世一样,两家关系彻底破裂,那么本家就还是遮在自家头上的一株苍天巨木,唯一让她忧虑的是,上一世自从幼弟被拐之后,本家就立刻出手抢夺自家家产,狠辣绝情,实在让人心寒无比,这一世父亲还在,本家未必敢下这样的狠手,但是这样依赖本家,绝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自家强硬起来,才是正途。
现在,只盼着章家那里,能跟自家多些往来,章家人脉广,跟章家搭上了关系,就等于跟那些人脉能牵上线。
给章亦乐的回信已经由方氏派人送了出去,一时间半会儿不会有回音,华灼开始准备去赴杜家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