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肖德祥家的时候离一点还差十几分钟,肖德祥正准备去上班了,一抬头就见万峰坐着一辆驴车晃晃悠悠地来了。
“车架子都在这裏,两台扒皮机也都实验成功了,非常的好用。”
肖德祥说好用这不行,万峰必须要亲自实验,若是不好使再拉回来就费事了。
扒皮机用的电动机是1.5的普通两相电机,家庭电源就可以使用。
肖德祥拐了一筐带皮的苞米,万峰就挨台机器实验。
实验非常成功,几乎没有出现一次阻塞现象。
“这种机器若是批量生产有多少成本?”把机器和车架子都装上车后,万峰给肖德祥结算了款项后问。
肖德祥算了一下:“如果是单棒进入式,成本大概在七十元左右,这裏边电机的成本占据了一大部分,多棒式的成本在一百一十元左右。”
所谓的单棒进入式就是入料口只能进一穗苞米,这需要一个专人一穗一穗地往机器上入。
而多棒式就是机器比较大,入料口可以同时进入多穗苞米,就是用筐往上倒都行。
这两种机器肖德祥一样做了一台,万峰初期给了他的几百块钱都做实验了。
当然万峰也没亏待他们格外给了一百块钱的手工费。
他管张海要了一千块的经费就剩下四百了。
万峰记得在一五年后这种机器家庭用的单棒机是卖四百元,而大型一点是卖七百到一千二百元不等。
这个价钱在现在是肯定行不通的,别说家庭就是一些生产队都不一定买。
但是卖到一百多元应该还是有市场的。
明年如果洼后开工业,扒皮机和脱粒机就是洼后工业的第一批产品。
栾长远用绳子把这些机器和车架子都固定好,驴车小了点,装的满满当当的。
主要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解决小舅嘴馋的问题了。
后天才是八月十五,今天就买肉回去能不能坏万峰没考虑,能买到就不错了。
不过就是坏了,万峰相信小舅也会吞下去。
今天若是不买说不定明天供销社就放假了,这些国营集体单位可不惯你毛病,管你是不是节日,该放假照样放假。
没有一点商业精神。
卖肉就只能去供销社的肉食组了,那时候大街上也没有肉贩子,农村家庭养的猪还都是任务猪,只有小队集体养的猪才会在过年的时候杀几头一家分个斤八的,可那够干啥的。
据万峰所知洼后队八月十五好像没有杀猪分肉的计划,那就只能自己买了。
但是买肉就得有肉票,万峰连个肉票影子都没有拿什么买?
万峰有点后悔上午为什么不到黑市去买点肉票在市场里买回来。
供销社的肉食组今天一次性地杀了两头猪,那些有肉票的人脸上挂满了优越感,他们的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大字:你看我买肉了。
肉价七毛五,排骨八毛五,这个价钱还别说真就没有多少人能消费的起。
万峰在得知没有肉票就不能买肉后非常的失望,他很想问问如果这些肉卖不了他们会不会扔大沟里,如果往大沟扔他打算到大沟边等着好白捡。
显然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要想买到肉就必须弄到肉票。
万峰想了想就跑到了严淑芳的缝纫组。
万峰有日子没来了,缝纫组的人一看开心果来了,刷地围了上来打算揩油。
尤其那个秋后就要结婚的女人,她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