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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酒店顶层的露天餐厅霓虹交错，这里环境优雅静谧，客人很多却一点都不熙攘，身穿红白相间礼服的服务生手法娴熟的端着托盘穿梭在各个餐桌之间。

“芝士焗虾仁，椒盐小酥肉，德州蜗牛，澳洲龙虾不加蒜，法式鹅肝，再来一瓶烧酒。”

沐瑶优雅的合上菜单，冲着对面的雪狼微微一笑。

服务生微微附身：“好的，请稍等？”

雪狼嘴角抽了抽，看着一脸淡定的沐瑶说道：“你这么瘦，是该多吃点肉。”

“给你点的。”沐瑶喝了一口杯中的水，看着雪狼说道。

“我信佛，我不吃肉！”雪狼闻言开口叫到。

沐瑶看着雪狼抓狂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淡淡说道：“快省省吧，杀了那么多人，你以为信佛不吃肉，老天就会原谅你吗？幼稚！”

雪狼气结，他确实是因为一生杀人无数，才用佛学来麻痹自己的心，除了杀人之外，他不会再做任何违背佛学之事，他也承认这是一种极其自我麻醉的做法，但至少能让他自己心里舒服一些。

“只会杀人就够可悲的了，如果还不能好好享受人生，那真是悲上加悲，说不定哪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为了证明曾在世上走一遭，你至少也该知道肉和海鲜是什么味道不是吗？”

沐瑶一手杵着下巴，慵懒的抬眉看着雪狼慢慢说道。

雪狼微微一怔，这话他感觉似曾相识，好像若干年前，有一个人也是在吃饭的时候对他说过类似的话，那个人是……瑶姐……

想到那个站在世界顶端的女人，雪狼微微有些游离，瞳孔的颜色微微暗了暗，纵然一个人本领滔天，却终究抵挡不住命运的安排，那一场震惊世界的爆炸，死者名单上并没有她的名字，可是他们都知道，那个王一样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