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该走了。”
今天的韩雅倩经过一番精心的梳妆打扮,活脱脱的秀色可餐对男人的杀伤力不言而喻,与平日里摄人心魄的格调不同,换上一席素雅白裙的韩雅倩,平添多了一股出水芙蓉般的脱俗气质。
这一点,替韩雅倩梳理三千发丝的锺晴最为满意,能生出这么一对吸引眼球的姐妹花,尽管锺晴并不认为这基因遗传就有着韩匡清的功劳,不过都几十年老夫老妻,心裏琢磨着就成,倒不必摆上台面说三道四,让韩匡清没台阶可下。
锺晴与韩匡清几十年夫妻生涯,却没爆发过一次稍有规模的争吵,倒不是韩匡清会做男人,会当丈夫,因为韩匡清为数不多的缺点里,恰恰就有着不顾家这一条最易爆发家庭争端的毛病。尽管韩谦生在这裏面扮演着举足轻重的和事佬,但若是锺晴不懂得作为贤妻的定位,韩谦生仅凭一张嘴两只眼,也会力有不逮。
韩芸闷闷不乐推开房门,这让原本面露急色的韩雅倩大吃一惊:“小芸,怎么还没换衣服?”
看了看表,精致的俏脸也眨巴起一股厚重的急色,面对依然穿着睡袍的韩芸,韩雅倩有过抓狂,但清楚目前不是讨论这种时间观念的时候,急忙迎向韩芸,推搡道:“快,我帮你。”
韩芸不为所动,同时避开韩雅倩的推搡,平静道:“姐,我不去了。”
韩雅倩摇头道:“不行,这次邀请咱们的是顾校长,尽管爸不说,但听妈说也很赞同咱们这次参宴。顾校长一大把年纪,说不定再熬过一两年,就会从校长位置退下来,他这一辈子光明磊落,这点爸很清楚。妈还说,看在顾校长一大把年纪的份上,咱们不能掉了人家面子,既然答应了,这顿饭,就得吃!”
“姐……”
韩芸明显有着撒娇扭捏之意,韩雅倩视而不见,坚定道:“一切免谈!若是今天你敢不去,我就跟顾校长要回那张假条!然后,从明天起,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到教室里待着!”
韩雅倩的威胁颇具成效,韩芸撇撇嘴,嘀咕道:“去就去!不就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吃死得了!”
目视韩芸愤愤然跑回房,韩雅倩面露无奈,这小自己几岁的亲妹妹,可不仅仅顶着韩家二小姐这层身份。在家裏面,大小事情尽管都由锺晴做主,但谁都清楚,只要韩芸不乐意,天塌下来也得先顺了这韩家二小姐的心意。
一路上,韩芸就跟个小怨妇似的,坐在后车座撕着手中的花瓣,拥有一个爱撕玫瑰花瓣沐浴的亲妹妹,作为姐姐的韩雅倩有时间也能沾沾光。
本来,这不值得小题大做,可通过后视镜,发现韩芸每扯一朵花瓣,总会嘀咕一声,小脸蛋上还会皱起些微烦躁恼怒。想起锺晴或明或暗点出韩芸怕是有了心上人,原本不当回事的韩雅倩也开始没底,对于这个从小看着大的亲妹妹,有几分心思,韩雅倩很清楚,这或许是来自于血脉之间的心有灵犀,所以韩芸平日里并不多的心机城府,瞒不过做姐姐的韩雅倩。
“小芸,是不是有心事?这裏没外人,告诉姐姐,好不好?”
开着车的韩雅倩瞥了眼后视镜,似乎觉得说出这话对韩芸而言完全是一阵可有可无的耳边风,皱了皱眉梢,笑道:“怎么?还生姐姐的气?”
韩芸放下手中撕扯的玫瑰花瓣,摇头道:“没有。”
韩雅倩奇道:“那怎么不说话?老闷着,容易染病,毕竟心病可不好医,你也不小了,姐姐也不会跟妈一样管着你,但有些事,还早,等进入社会,或者上了大学,再想也不迟。”
“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姐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自己都没处到对象,还喜欢给别人乱点鸳鸯谱。”
韩芸翻了翻白眼,这话听着模棱两可,但这对时常枕在同一张被褥里的姐妹花,可没少开一些荤腥的玩笑。守了这么久,临近二十五岁都还没找到男朋友,已经足以定位为腐女的韩雅倩,锺晴没少着急,这既相亲又介绍的,折腾韩雅倩不算,就连韩芸也偶尔会遭到波及。
所以,每次吃了哑巴亏的韩芸,总会旧事从提,用这些话“刺|激”一下在旁看笑话的韩雅倩。
韩雅倩哑口无言,满是苦笑的俏脸仅仅撇了撇嘴,就默不作声握紧方向盘,暗道继续说下去,天知道这刁钻的妹妹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递上请柬,进入清岩会所的韩雅倩兜了好几个圈子,才挤进稍稍宽松一些的位置。车停好后,就拉着不甘不愿的韩芸走下车,对于不少男人掺杂急色的目光,韩雅倩倒是见惯不怪,就她与韩芸的姿色,不管出入哪种场合,都会招来这些好色如命的狂蜂浪蝶。
好在,这裏是清岩会所,即便这群男人居心叵测,但瞧见韩家姐妹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都很识趣的没敢飞蛾扑火。
跟巡哨的安保人员要了地址,韩雅倩才拉着韩芸朝着电梯口走去。
其实,叶钧下午就进了清岩会所,拥有着资深会员卡,也就代表着进清岩会所跟进自己家一样。不说与胡有财、杨婉的亲密私交,单说这进进出出也不会再有保安不识趣,加之梁涛一个劲鼓吹叶钧的身份,这也直接让叶钧就算矇着脸进这门,也不会有人伸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