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妇,白冰难以下床,但往日里一直兢兢业业,以一种严于律己的方式要求自身,所以,白冰很想爬下床,然后前往警局。
可是,当叶钧捧着一碗莲子羹返回房间,恰巧就瞧见正试着爬到床边,拾起衣物的白冰,顿时严肃道:“今天别想着上班,待会我就给李局长打个电话,替你请假。”
白冰俏脸一红,佯装微怒道:“不要你管,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叶钧放下盛着莲子羹的瓷碗,三两步坐在白冰身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以前我管不了你,也不敢管。但现在不同,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忍着疼工作,这样我会心疼。当然,我也愿意尊重你的意见,倘若你坚持,我就背着你下床,然后送你上班,再背着你进办公室。”
依着白冰的脾气,叶钧已经做好给臭骂一顿的准备,可良久没听到意料之中的冷哼怒喝,不由望向白冰,发现对方精致的俏脸上,有着浓郁的羞涩,还泛着星星点点的幸福洋溢。
他的女人?
白冰脑子里全是这几个字眼,先前一直担心叶钧会始乱终弃,说到底,依然是叶钧的年龄,给白冰一种极大的不安全感。依着白冰的思维,当她还处在叶钧这种年龄段,做事同样是三分钟热度,毫无责任感可言。
不过,叶钧的口吻,让白冰很轻易相信这是一番发自肺腑,而不是欺瞒哄骗的信誓旦旦,这或多或少都能让白冰升起一股幸福感。可是,当想到叶钧打算背着她出门,更是堂而皇之搂着进警局,饶是白冰脸皮再厚,也禁不住涌上来的强烈羞意:“谁要你背了?我自己能走!”
“口是心非。”
叶钧嘀咕一声,就在白冰惊慌失措间,一把横抱住那毫无重量可言的洁白玉体,然后顺手就背在身后。
白冰吓了一跳,本能的揽着叶钧的脖子,但猛然想起当前自己全身赤|裸,又羞又急道:“快放我下来!”
叶钧背着白冰在卧室内转了几圈后,才依依不舍将这毫无重量可言的洁白玉体放在床上,瞧着这如玉般的酮体,强忍住那股涌上脑门的心猿意马,轻轻将棉被盖在掩着脸的白冰身上:“老人家常说,女人第一次后,要注意休息,还要注意调养,而且不能受凉。当然,还要多喝一些补品,这样才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白冰早已心乱如麻,惊闻此言,顿时睁着眸子,紧张道:“真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莉一直属于思想相对封建的女性,平日里对白冰的灌输,自然必不可少。所以,白冰的思维由最初的复杂,全然朝着这生孩子的方向思考。尽管平日里作风大胆,尤其身为一名警察,有着不输于男人的坚韧,但很明显,对于恋爱、婚姻以及家庭,白冰的人生阅历里,始终像一张白纸一般,毫无笔墨可言。
叶钧笑道:“没错,所以,今天你不准上班,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还有,晚上洗澡的时候,水温一定不能太冷,知道吗?”
白冰俏脸一苦,不甘不愿道:“好吧。”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道:“为了尽可能保证你的身体健康,我决定了,晚上帮你洗!所以,今天我就留在这裏。”
这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实际上出自叶钧嘴裏,就全然没了那股温馨的味道。白冰脑子里本能闪过一丝荒唐的念头,就是叶钧是真打算帮她洗澡,还是想趁机占便宜?
不过,白冰不是那种矫情的性子,似乎已经认定与叶钧的荒唐关系,只是单纯的掩着脸,轻声道:“好吧。”
江陵市某家商务会所,此刻,有三个男人正先后走进一间包厢。当这三人进入后,都很自觉找了一处座位坐下,期间三人都默契的不发一言,只是偶尔瞥了瞥手腕上的名表,或者朝紧闭的房门扫上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行为。看样子,这三个男人,都在等人。
过了好一会,包厢内才进来一个青年,阴沉的嘴脸,略显杂乱的毛发,浑身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阴气。
这三人既不起身相迎,也不说一声场面话,只是自然而然朝这个青年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反观这青年并不介意,还大大咧咧坐在包厢内的主位上,开门见山道:“这次邀请三位叔叔来,是想跟三位叔叔商讨一下江陵市的河坝工程。”
这三人闻听此言,脸色一惊,既而一冷,其中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冷声道:“杨天赐,你什么意思?”
若是叶钧在场,就会惊讶的发现,包厢内的三个人,正是躲在幕后谋夺江陵市河坝工程的三个大佬。而开口说话的,正是张嵩!
这个叫杨天赐的阴冷青年,对于张嵩的冷声质问,似乎不以为意。当下仅仅是抽出修剪指甲的镊子,低着头,旁若无人开始把玩左手的手指:“张局长,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像江陵市这么大的一块蛋糕,惦记的人太多了,不过一直把持在各位手中,是不是也该分点出来?”
“天赐,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熟人,有话好好说。”
眼见张嵩有着发飙的迹象,一个长相稍稍显老的中年人忙起身打圆场,这个叫邵良平的男人,作为江陵市环保局局长,而且还是防汛部门的副指挥,在这以权谋私的团体中,分量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