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骂了句妖精,叶钧很理智的撇开视线,继续凝视着窗外:“不必了,你现在先回家,明天穿上职业装再来。还有,尽快将你们大老板约过来。记住,别找一些龙套糊弄我,我不吃这套。”
女郎先是说了声不会,然后就乖巧的拾起包袱,开门前,朝叶钧笑道:“叶先生,我叫李彩怡,若是有朋友需要服务,随叫随到。”
说完,女郎就开门离去,而叶钧,自始自终都保持着凝视窗外夜景的姿态,只是嘴角却微微翘起,喃喃自语:“这名字,似乎从哪听过……”
第二天一大早,李彩怡就进入晶港大酒店,并且敲响了叶钧的大门。
叶钧早就梳洗完毕,正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尽可能了解港城当地的形势,当然,关心的话题无外乎是与他有联系的报导。
看得出来,近期港城对他的言论大有收敛,更多的是在猜测他何时会现身港城。对此,叶钧倒也能体谅港城传媒界的无奈,毕竟类似的报导,远远不及舆论以及争端更吸引眼球,可面对来自内地的庞大压力,就算忍痛割爱,也不敢顶风作案。
打开门,李彩怡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今天的职业装,倒是给叶钧带来一股清新的感觉。
素颜、制服、肉色丝|袜,还有着精简的马尾辫,叶钧捏着下颚,笑眯眯道:“你这身打扮,要比昨天更吸引眼球。”
“是吗?”
李彩怡媚眼如丝瞥了眼叶钧,然后高举着手,原地转了转:“那有没有兴趣先做服务?”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很礼貌的拒绝了李彩怡的一番好意,关上门后,就笑道:“关于你那位幕后大老板,怎么说?”
“我已经将叶先生的事情告诉老板了,老板说今天就转告大老板,毕竟我们都做不了主,所以叶先生,估计你还要多等一会,应该明天就会有结果。”
李彩怡故意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叶先生,你不会怪我将你的事告诉老板吧?”
“不会。”
行有行规,叶钧也没指望一个卖肉的技|师能直接跟幕后大老板通话,早就做好一层吃一层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眼前的李彩怡能跳过主管,跟她老板直接对话,这倒是出乎叶钧的意料。
来之前,叶钧就收拾好不少平日里与他格格不入的衣衫,当下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衣服,正准备更换,却瞧见李彩怡饶有兴趣盯着他,顿时不自在道:“你先转过身去。”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那使坏的玩意,瞧你这模样,该不会还是雏鸟吧?”
尽管李彩怡说出一句让叶钧略显尴尬的话,但还是转过身子,嘀咕着:“一个大老爷们还这么害臊,真是少见,以前撞见的男人,有哪个不是猴急的在我面前扯拉链脱裤子。”
李彩怡这话倒是句实话,尽管身段对叶钧而言显得有些臃肿,但放到社会上,也算得上吸引眼球的大美女。只不过叶钧始终对这类出入风尘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再者,就算风流不羁,叶钧自问也还没沦落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好了。”
换好衣服的叶钧坐在椅子上,理所当然道:“现在,就看你怎么给我化妆了。”
“没问题,这种女人在意的细节,你们男人,不懂。”
李彩怡先是俯身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然后摆在桌面上,这才妩媚的捏着叶钧两侧的肩膀:“放心,我服务很好的,包你满意。”
感慨这个替自己化妆的女人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这什么事到了她嘴裏,就成了服务,只能无语的闭上眸子,任由李彩怡对他施为。
江陵市某家私人会所里,杨天赐正坐在椅子上,边喝着一壶碧螺春,边饶有兴趣翻看着手头上的报纸。
而他身前,坐着一个消瘦的青年,整个人透着一股阴柔的气息,比之杨天赐还要浓郁几分。
“少主,没想到当日你说的那个人,竟然就是这小子。”
“怎么,你认识?”
面对青年不咸不淡的问题,杨天赐阴笑道:“他就是那时候坏我好事的罪魁祸首,又岂会不认识?少主,你可能不知道,这小子就是董文太的外孙,跟你还算得上亲戚。”
青年微眯着眼,冷声道:“我跟董家可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这种亲戚。”
杨天赐耸耸肩,嘀咕道:“其实我也搞不明白,你家里那位怎么就看上那个胡作非为的神经病。当然,不可否认,那个神经病确实有着一些手段,能将大半个南唐的二世祖给吸收到帐下,而且每个人还真就死心塌地,但不管怎么说,跟你家那位也不怎么般配吧?”
“她有她的选择,这事老爷子都管不着,我也没资格去管。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到董家,尤其是南唐的尚书。”
杨天赐下意识闭嘴,因为他也瞧出来了,眼前的青年脸色早已沉了下来:“咱们说正事,关于江陵市的河坝问题,你搞到多少内幕了?”
“邵良平还好,但张嵩以及程泽建,明显对我还存有戒备,加上新入夥的吴毅是他们的人,所以算不上顺利。”
杨天赐顿了顿,忽然,嘴角渐渐裂开,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意:“不过,那些无关紧要的证据,弄到手也没多大用处。只要他们需要过田叔叔那关,自然就得落下马脚,到时候,不愁没法子顺竿子往上爬,好歹咱们手头上还是捏着他们死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