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连着三天,叶钧早午晚,都忙于登门拜访南唐市多位政界官员的府宅。无论多方官位是处级还是厅级,叶钧都是坐下来喝了至少一杯茶的时间,才选择离开,期间交谈最多的话题,无非是他们寄予厚望的崽子们的前景,当谈到关于今后挖掘内地市场的家电商城以及物流、互联网等行业,这些人都很有兴趣。
尽管他们并不会亲身涉足,但对于膝下的子女前途,足以堪称重视。普天之下的父母,都希望子女成龙成凤,叶钧也恰巧是清楚这一点,所以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个方面展开。
不少纨袴膏粱都极为感激叶钧这种充当说客的行为,因为很多方面,他们解释不清楚,并不具备庞大的说服力。可现在不一样,由叶钧担当演说,细节上的事情,就并不需要他们这些门外汉绞尽脑汁去反覆思考以及揣度,说出来的见解,也更能赢得长辈们的支持与肯定。
总的来说,几乎所有被叶钧拜访过的官员,都欣然同意膝下孩子的创业计划。
这次拜访的是最后一位,今天已经先后拜会过林萧、陈胜斌、徐常平、张磊等人家中的长辈。现在,就只剩下上南省省委书记,汪国江。
“谁呀?”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妪,白发苍苍,见是一位年轻人端着礼品盒站在门外,暗暗皱眉:“请问你是?”
“是徐奶奶吧?我是专程来拜访汪爷爷的。”
老妪写在脸上的不悦叶钧清楚,毕竟这么专程携带礼品跑到一位省委书记家中,傻子都明白是为了什么事。
老妪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正打算说些汪国江不在家的谎话,叶钧却笑眯眯道:“徐奶奶,我是小钧,外公经常跟我提到您,以前小时候外公看得牢,所以一直没机会跟徐奶奶说说话。”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墨镜。
藉着不算昏暗的灯光,老妪惊讶于叶钧这张脸的熟悉程度,可愣是记不清在什么地方看过,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徐奶奶,相信您也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我的报导吧?”
叶钧这么一提醒,老妪忽然露出恍然之色,当下拍手道:“嘿,原来是文太的外孙,我说怎么有点印象。来,快进来。”
老妪的态度不说有着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但一百八十度是跑不了的,这热情跟先前的冷言冷语压根就是两个极端。
“老汪,快出来,看谁来了?”
老妪将叶钧安排在客厅,就打开一扇门,朝从裏面露出灯光的门缝喊了声。
“谁呀?如果是来送礼的,就让他先回去吧。我说你,不是告诉过你,有人来送礼就说我不在家吗?”
叶钧听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话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也好让他知难而退。不过汪国江却不知道,他可不是那些专程来送礼求帮忙的人。
“老汪!怎么说话的?文太的外孙过来看你,有你这么将人往外面赶的吗?”
老妪不高兴了,而汪国江似乎也有些意外,先是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才瞧见汪国江笑着从那扇门走出来,“小钧,原来是你呀,怎么来之前也不先打个电话?也怪最近太多人到家裏面作客,所以怠慢了。”
“汪爷爷,没事,其实这事也怪我,没事先打电话跟您说一声,就这么急匆匆跑来了。”
叶钧站起身,等汪国江坐在沙发后,才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老妪给叶钧端来一杯茶,叶钧说了声谢谢后,老妪就笑着离开客厅,将这裏留给汪国江跟叶钧。
在汪国江心目中,叶钧确实值得董文太引以为傲,试想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有着今时今日的成就,却不骄不躁,依然为了自身的事业线奋斗拼搏。年轻且有潜力的年轻人他见过很多,可说到底,都太嫩,做事大多贪功,处事的手段也不够圆滑,即便都是些常年经过长辈敲打以及雕琢的美玉,始终存在太多肉眼可见的瑕疵。
但叶钧不一样,处事的手法尽管谈不上老辣,但这份谨慎小心以及谋而后动,确确实实也是让汪国江如同发掘出一块美玉般欣喜。到了他这个年纪,看重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前程,有着这么庞大的先天基底,注定长大后不可能碌碌无为。他真正看重的,还是个人的全方位素质,从一篇论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就足以说明叶钧的实力如果不能进入政坛,就是典型的糟蹋。可叶钧不仅真这么干了,甚至投身商场也是大有建树,一举成为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这一点,不知有多少人都说看走了眼,又有多少人暗暗叹息,可惜了一块本该在政坛上大放异彩的金子。
“听说最近你在港城那边遭遇到一些麻烦事,有没有这回事?”
最近闹的风波颇大,事情关乎着叶钧,媒体的大肆报道,不管是杂志、报纸还是电视节目,但凡都会插播最新的动态。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叶钧的影响力已经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这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局势,不得不说,能产生这么剧烈的轰动性,已经引起上层圈子的密切关注。
“汪爷爷,其实这件事无非就是一些竞争对手的手段罢了,谈不上下作,但确实给我造成了一些麻烦与困扰。不过,现在想想,当初急着将自己卖出去不一定就是坏事,像这种不稳定的因素提前爆发,解决起来也不会那么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