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
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将陈国芸与秦柔送回家裏面后,阿牛就开着车,载着叶钧,以及早已玩累了的两个小丫头片子返回清岩会所。
等将两个小丫头片子安置到郭晓雨房间后,也懒得去管这三个女孩逗着三条小狗的浓厚兴趣,叶钧本打算敲开苏文羽的房间,可这时,李博阳出现了。
“恩。”
叶钧应了声,就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拐角,凝视着眼前的李博阳。
“刘政鹏,死了。”
“怎么死的?”
“我杀的。”
李博阳的话并没有让叶钧太意外,随意道:“为什么杀他?”
“因为他想对叶先生不利,所以,他该死。”
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李博阳,冷笑道:“恐怕是夏侯云澜想要我死吧?”
“叶先生,事实上并不是夏侯云澜想要您的命,而是刘政鹏单方面的决定。考虑到您前几天一直在外面,所以迫于形势,我不得不先斩后奏。”
听口气李博阳像是在跟叶钧请罪,但实际上他跟叶钧都心裏明白,这件事的处理上换做任何一个人,只要心向着他叶钧,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所以,叶钧压根就没有要怪责李博阳的想法。
“哦?既然这不是来自于夏侯云澜的决定,那我就奇怪了,他刘政鹏为什么要杀我?”
对于叶钧的疑惑,李博阳立马给出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叶先生,其实我也是偷偷打听才知道,刘政鹏跟张嵩是拜把子的兄弟,曾替张嵩物色过不少使唤的马仔。同时,他以前的过命兄弟是吴达央,吴达央的弟弟吴达明,还曾替刘政鹏扛下一刀。”
“关系听起来挺复杂的,但仔细想想一点都不复杂,刘政鹏,确实有杀我一千一万次的理由。”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只是我很好奇,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难道说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是的,叶先生,因为有一天我见到一个人。”
“谁?”
“张博。”
简简单单两个字,叶钧彻底恍然,当下脸色阴晴不定起来,“这老家伙竟然被放出来了?到底是谁放他出来的?”
叶钧并不意外李博阳为何清楚他跟这些人的恩恩怨怨,一直跟着胡有财做事,经历过的阵仗不说有多少,但对于叶钧的事情,他知道的确实有一定的份量。加上现在替叶钧办事,自然要跟胡有财的人多多了解一些往昔的秘辛,这样才能成为叶钧心目中合格的亲信。
机不再失,失不再来,李博阳很清楚机会是人给的,但同样也需要自己去争取。否则,指望天上掉美元,迟早得饿死在车子里。
“叶先生,张博已经离开了,我原本想杀了他,可是,还是迟了一步,这老家伙很狡猾,似乎已经发觉我跟踪他了。”
李博阳露出惭愧之色,叶钧摆摆手,摇头道:“没事,这老家伙吃了一次哑巴亏,早已是惊弓之鸟,不过现在他对我已经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我现在真正关心的,就是到底是谁把他放出来的!”
“叶先生,您不觉得最近江陵的治安越来越不像话了吗?”
李博阳的暗示让叶钧露出一丝恍然之色,阴沉道:“看情形,我得去拜会一下新一任的警局局长。”
郝万年最近是越过越滋润,他终于盼到李怀昌离任的这一天,一直以来,他都被李怀昌压着,尤其是李怀昌不怎么识相,对于他的拜把子兄弟张嵩,以及吴达央这些人,一直是面和心不合。前阵子更是疯狂的断了他的财路,毕竟吴家团伙的赌场跟皮肉生意,他都有着股份,得知两个场子都被李怀昌扫掉后,他是恨了李怀昌很久很久。
现在,在他眼裏面,江陵已经是他说了算的地盘,大权在握自然是疯狂的玩女人,拉关系,赌钱,喝酒!还有,就是强征暴敛,不断利用职权收刮着能够产生巨额效益的好处!
今夜,刚刚从一家夜总会搂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准备去过夜时,忽然,一个魁梧的男人走到他身前,“郝局长,我老板想要见你。”
魁梧男人指了指听着路旁的一辆商务平治,这让喝了酒,又不想在火辣女人眼皮底下丢脸的郝万年很不爽道:“有什么话就亲自过来说,算个什么鸟样?我都不怕被人看见,还跟我玩神秘?放心,每天给我送钱,求我办事的人海了去了,真要是出事,我担着!”
郝万年似乎又觉得很可能车上的人是给他塞钱的,所以没有立即翻脸,毕竟他可不会跟钱过不去,只是说了一段既有气势,又不会得罪人,还能在美女面前脸上有光的话。
果然,被搂着的女人顿时不要命的将胸前膨胀的两团肉不断贴着郝万年的手臂,这让魁梧大汉看得是连连摇头,“郝局长,我再说一次,我老板想要见你。”
“好大的架子!难道没看见我正忙吗?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是不是非要我把话说明白?”
郝万年顿时就扯着嗓子,吼道:“滚开!让你老板自己过来见我,还有,这裏没你说话的份!”
魁梧男人脸色很平静,并不动怒,依然是那张木讷的脸色,“郝局长,我最后说一次,我老板想见你。”
“我也最后说一次,滚!要么就让你老板下车见我,要么,就别挡着我的道,我要去快活!”
郝万年狠狠喷了口唾液,直接喷在魁梧大汉脸上,见眼前这大汉没有要走人的意思,一时间气得火冒三丈,“还不快滚?信不信我把你关局子里几天?让牢裏面的人侍候你?”
“郝局长,这套对我没用,八年前,我在牢裏面,没人敢惹,是公认的土霸王!当年就算是狱警的头子,也得老老实实喊我一声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