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那个将枪口对准王三千的男人,此时此刻脸上就仿佛见到天底下最荒诞的事物似的,看着冒出一丝热气的枪口,又看了眼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柴刀的王三千,目露惊恐。
至于那个将枪口对准董素宁的男人,此时此刻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神色盯着王三千,甚至于举枪的动作也有所迟滞。
“就这么点本事吗?”王三千看着刀面上留下的一个个弹痕,脸上露出可惜之色,“多好的一把刀,你们却愣是要将它弄得千疮百孔,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好不容易花了二十块钱买的吗?”
说完,王三千忽然咆哮一声,当下一股凛然的杀意直接窜起,瞬间让十米之外的孪生兄弟遍体生寒。
眼看着王三千缓缓走来,这对孪生兄弟不傻,自然知道跟这种怪物对敌那就是自寻死路,可这腿脚明显不听使唤,怎么也挪不开半寸!
吉光在车子里看得仔细,此时此刻就仿佛见鬼一般,他几乎已经确定这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男人,实则比叶钧只强不弱,当下迅速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开车逃跑!
呼呼呼……
当耳边传来一阵车子启动的声响,那对孪生兄弟目露不可思议之色,但很快就满脸释然。
当下,两兄弟互视一眼,彼此暗暗点头,随即,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将枪口对准董素宁,这让王三千不得不第一时间展开身法,直接挡在枪口与车的中央。
不过,两兄弟却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忽然调转枪口,对着自个的脑袋。
啪!啪!
“阿豪!阿良!”
吉光通过倒车镜看到这一幕,一边驾着汽车,一边哭丧着脸,同时咆哮道:“姓叶的,我要你血债血偿!”
“哈欠!”
叶钧打了个喷嚏,嘀咕着又是哪个神经病没事找事倒霉了就将这晦气怪在他身上,正打算将车开上高速路,忽然,电话铃响起。
“喂?”
“叶少!出事了!”
“什么?”
叶钧猛然踩下刹车,急道:“辉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吉光那老匹夫竟然打算在高速路上动手,幸亏车上有王三千,不然恐怕就真要出祸事了!”
紧接着,阿辉没敢摆谱,详详细细给叶钧解释了一边,而每听到一句,叶钧脸上的阴霾之色就多出一分,最后,语气早已不掺杂哪怕一丁点的温暖,“这么说,吉光这老畜生跑了?”
“恩,应该是独自驾车逃跑了,牛哥现在已经开车去追击了!叶少,请放心,我已经联系了羊城的刑警支队,他们已经成立专案组立即设下路障,担保吉光跑不掉!当然,为了保险,我也让羊城刑警支队大队长封山封路,防止吉光弃车逃跑!”
阿辉顿了顿,干笑道:“叶少,您别担心,现在董姨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据说广南市已经派人过来,毕竟是在广南市管辖的地段出事,也是需要到局裏面做一份记录,不碍事。都清楚是您的母亲,又是叶市长的夫人,他们只会好言好语打下手,断然不敢为难,我待会也会跟董姨一块去。”
“你确定那对孪生兄弟死了?”叶钧阴沉道。
“死得不能再死,真没想到自杀这种事他们也干得出来。”
阿辉似乎有些感触,笑道:“叶少,您请的人真屌,用一把砍柴刀,都能将射出的十几发子弹给卸了,厉害!要不是看到刀背上的弹痕,我恐怕都不敢相信这世道有这等能人。”
叶钧显然没心情跟阿辉谈这个话题,现如今他更关系董素宁的安危,暗道一声好险,幸亏当初一时兴起让王三千跟着,否则,叶钧都不敢想象会闹出怎样的后果!
挂断电话后,叶钧歇斯底里吼道:“吉光,你不死,我心何安?”
此时此刻的吉光早已面露骇然之色,现如今他脑子里就两个字,保命!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吉光坚信着只要能苟延残喘留口气,以他的能力,就绝对有着东山再起的一天!
“叶钧!你这兔崽子!竟然敢下埋伏!”
吉光此刻同样是歇斯底里,眼看着就要穿过前方的收费亭,这样就足够有至少三条路让他得以逃脱。可是,当看见前方那一行行的路障,以及负责盘查身穿制服的警察后,吉光心下闪过一丝惊恐,当下忙不迭握住方向盘,也顾不得这么做是否危险,直接调转车头开始沿原路逃窜。
这么大的动作很快就被一些民警注意到,当下几个民警迅速掏出对讲机,说了几声后,就有三名警察上了警车,开始朝着吉光的车子追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警笛声,吉光神色一狠,顿时加快了车速!
“前方的车子,请你立即停下!我们已经设下重重包围,你不可能有逃脱的可能性!如果你不合作,就是罪加一等!”
身后的警察取出扩音机,对着前方的吉光下达通牒,“如果你现在停下车,那么就能减轻你的罪责。如若执迷不悟,那么就别怪法不容情!”
吉光可懒得去听身后民警借用扩音机发出的警告,他清楚今天若是停下车,那么他将很难再有生还的机会!毕竟官匪一家亲,混了匪道几十年的吉光如何不清楚这一点?更何况现如今整个上南省甚至整个南方,叶钧都足以称得上只手遮天,他岂敢停下车,自寻死路?
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大桥,吉光神色一狠,暗暗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