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安静得可怕,尽管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但会议室的人,谁也没流露出要走人的意思,与最近发生的这么多事相比较,早些回家,还是晚些回家,都不值一提。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等那个拯救他们的人。
叶钧。
叶钧出现的那一刻,邵成杰等人浑然一震,这些天憋着的那股烦躁,也淡化了不少。
只是扫了眼这些围坐在会议桌上的人,叶钧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不在意的坐在主位上,平静道:“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拣重点告诉我。”
邵成杰点头,整理了一些思绪,就开始细细讲解着叶钧融合被动天赋奇经八脉的这几天,燕京党的种种举动。
听着在场群情激奋的声讨谩骂,叶钧并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这些青少派成员的神色,聆听着他们忍无可忍的愤愤不平。
良久,叶钧轻轻咳了咳,冷声道:“都说够了没有?当这是菜市场?”
不少人闻言都悻悻然坐了下来,满脸尴尬。也有一些较为极端的人还在畅所欲言,丝毫不理会旁人的眼神示意,只顾着红着脸声讨张娴暮等人的可耻行为。
砰!
一巴掌狠狠拍在会议桌上,叶钧豁然起身,阴沉道:“我说话,没听清楚吗?”
那几个原本还理直气壮站在的青少派成员,闻言都是吓了一跳,忙不迭坐了下来,显然也是察觉到叶钧动了真火。
“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了?这么一点小挫折,都承受不了,如何做大事?”
叶钧指着先前那几个红着脸声讨张娴暮罪行的青少派成员,训斥道:“也不想想看,当初咱们压着他们打,他们是什么样的?据我所知,就算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也没你们这么失态!”
见叶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坐下后就闭着眼使劲摇头,再加上四周的人不断用斥责的眼神瞪着他们,一个个都似乎意识到错误,之后陆续道歉。
会议室一时间显得极为怪异,叶钧不说话,邵成杰等人也不敢说,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良久,经过沉闷过后,叶钧才睁开眼,平静道:“我就问你们一句话,相信我吗?”
“相信!”
“相信!”
“不相信叶少,信谁?”
“当然信!”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呼应荡漾开来,叶钧不得不抬起手,示意禁声,等安静下来,才阴笑道:“那你们想不想睁大眼睛看着张娴暮他们自食其果?”
“当然!”
“恩!”
“很想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
……
“好,既然你们想看,就得听我的指示,谁如果在这段时间捅出篓子,可千万别怪我不客气。”叶钧阴沉的扫了眼四周,每一个跟他对视的青少派成员都下意识低下头。
“叶少,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都听你的。”似乎估摸不准叶钧的心思,邵成杰忙开口道。
“很简单,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们来一个冷眼旁观。”不理会四周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叶钧笑道:“有没有问题?”
不少人都沉默了,久久都没人回应,叶钧倒是不急,脸色如常。
过了一会,邵成杰咬咬牙,率先表态,当有人迈出一步,自然不缺乏呼应者。很快,处在会议室里的所有成员,都陆续表态。
尽管他们都不清楚叶钧打算做什么,可对叶钧的能力,他们都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
孙凌、王霜、彭飞,在他们这一代人当中,一直都是燕京党青少派的当家人,在燕京那座城市甚至整个北方,都是翘楚俊杰,甚至还传出老一辈人视他们为接班人。
可就是这种翘楚级的人物,在叶钧入主天海党后,一个被剔除燕京党,一个被弄成植物人,最后一个更夸张,被他们天海党青少派的骄傲,给俘虏了,成为了胯|下之臣。
王霜跟叶钧的结合,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尤其是从燕京圈子里传出叶钧领着王霜去开房,还被王家人知道,最后闹得两家人不得不又见面又商讨着婚嫁。
对于天海党青少派的人来说,当这条信息或明或暗得到刘懿文的默认后,一个个都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得不得了。
这可真是能让燕京党谈之郁闷,天海党谈之兴奋的金玉良缘,试问,在征服一个人上,有什么能比征服这个人的肉体跟精神更有成就感?
尽管,对他们来说,征服王霜精神跟肉体的不是他们,但却是他们的负责人叶钧,这感同身受,足以让他们对燕京党青少派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