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
公子扶苏?
还是扶苏之子,号称秦王的子婴?
众人都期待莫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当把这龙棺掘出并且打开后,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裏面埋的是人,但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早已腐坏的木偶!
“果然另藏玄机!”赵钦思呢喃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然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看,有一卷羊皮纸!”华梅第一时间拾起那卷羊皮纸,打开一看,目露骇然之色。
她看完后,把羊皮纸递给叶钧,叶钧明白华梅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朗诵道:“吾忧,吾受命于始皇,却屡迫于赵氏,自请东渡,以避凶返吉。未想十年尔,再归,始皇西去,亥不智,致民不聊生,幸有子婴匡扶社稷,恐天不怜,秦时帝星惘也,西有龙马象,破天昏,誓与帝星比天高。后西蜀刘、项二勇,前斩白蛇,后举阳鼎,聚义万勇,披荆斩棘,始皇社稷,溃于蚁穴。”
叶钧念到这,怪异的扫了眼下文,眼中迸射出荒诞之色。
“念下去啊,小子,别停!”
眼见叶钧还是没动,胡安禄一把抢过叶钧的羊皮纸,他忙扫了一眼,顿时露出比叶钧还要震惊的神色。
似乎听到赵钦思轻咳的声音,胡安禄回过神来,念道:“吾历高帝、盈、恭、弘、恒、启、彻、弗、贺、询、奭、骜、欣、衎、婴、秀、庄、炟、肇、隆、祜、懿、保、志、宏、辩、协俩朝二十八帝计四百余载,于汉末承天道立门,创太平要术,弃于山涧,张氏承吾大道。后有西川马氏,再于常山边陲,遇赵氏,遂收之。”
念到这,胡安禄倒吸一口凉气,嘀咕道:“不得了,不得了,黄巾之乱,是左慈搞出来的?常山赵子龙?书中不是说,是童渊的徒弟吗?关徐福什么事?”
“左慈也是方士,精通炼丹,我想左慈就是徐福的化名,不可能一直沿用一个名字的。至于赵子龙,也有说法是左慈的徒弟。”
顿了顿,叶钧嘀咕道:“我现在好奇的是这老家伙到底活了多少年,现在死了没有。”
“师侄,念下去。”赵钦思在旁皱眉催促道。
“没了。”胡安禄摇了摇头。
“没了?”赵钦思一愣。
“不信自己拿去看。”胡安禄指间夹着这卷羊皮纸,轻轻一抖手,这羊皮纸就仿佛长眼睛似的直接飞到赵钦思手中。
赵钦思展开一看,随即跟华梅互视一眼,就将这羊皮纸交给一旁早已望眼欲穿的安倍正康。
良久,众人无语,叶钧率先打破沉浸,道:“我现在倒是越来越关心这坟包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秘密。”
“你们看,这墓碑,好像有点奇怪。”
夏师师忽然道,她这一句奇怪,再次吸引众人的眼球。
只见她蹲下身子,用手卷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尽管字迹因为年岁的问题早已模糊不清,但还是依稀能辨别出几个字来。
安逸冢。
冢,寓意埋葬地,不一定葬人,也可葬物。
安逸冢,字面理解的话,纯粹是埋葬心情,这让众人脸色越来越古怪了。
“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一个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神经病给戏弄了?”胡安禄突然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好一个安逸冢,妙哉,妙哉。”赵钦思在旁笑道。
看到胡安禄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赵钦思解释道:“师侄,俗话说人生如戏,有戏的人生自由悲欢离合,而这欢、合,不就是安逸吗?余下的是什么,悲、离。”
顿了顿,赵钦思扫了眼在场人,笑道:“既然把人生的欢、合埋葬,显然是预料到了大限将至,将仅存的悲、离带走,也就是说,这裏并不是徐福的墓地。”
说完,他望向夏师师,道:“夏小姐,刚才你说奇怪的地方,是不是碑上的那块黑石?”
“对。”夏师师点头道。
经赵钦思这么一说,众人才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块红石上,它看起来就像是雕刻而成的,原本,雕在碑上也是很正常的,寻常人也不会太在意,可既然夏师师跟赵钦思都说奇怪,那就必然有不寻常之处。
“这是彩绘,可用在这碑上,就显得有些怪异了。”赵钦思解释道:“整块碑,都是清一色的原石制成,如果需要用到彩绘,那必然不会只局限在一处,这样初看或许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仔细想想,就太古怪了,尤其,用的颜色,还是黑色。”
“这又代表什么?”安倍正康一脸的虚心讨教。
“既生,亦死。黑色,代表着死亡。”赵钦思径直走到碑前,轻轻抚摸着那块黑石,然后略一用力,竟然将这块凸起的黑石旋转起来。
轰隆隆……
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只见边上的坟包仿佛塌陷了似的,被掘开的泥土也顺势陷了进去。
直到颤动停止,众人高举火把一看,先前的坟包哪里还在?余下的,只是一个可供两人并肩行走的道口,以及深不见底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