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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去后院?于总管,本美人的奴才没有同皇上说清楚么?”
苏婉悦蹙起眉头,对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有些不愉。
她倒是信任琵琶,从未想过琵琶会从中使坏。
忠心了十几年的奴才,若是这都不能信,还有能相信的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苏婉悦不是真的蠢到极点,她只是还有着些刚出阁少女的天真罢了。
于辞板着张脸,对着苏婉悦弯腰躬身重复道:“丽美人,皇上宣您现在去后院。”
“立即去!”于辞紧接着加重语气道。
苏婉悦被于辞这么严重的语气一吓,饶是心中仍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却不敢多问。
“于总管,不知本美人的婢女琵琶,在何处?”苏婉悦扶好发间被于辞吓歪的发簪,语气好了许多。
人善被人欺,苏婉悦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于辞直起微弯的腰,淡淡看了苏婉悦一眼,没有对天子嫔妃的尊重,亦没有不该有的轻蔑。
不含任何情绪的,于辞声音平直道:“丽美人,皇上向来不喜欢等人,您还是赶紧儿去吧。等您去了,您疑惑的就会解开。”
苏婉悦轻轻的低下头,眼中迷惑。
难道是琵琶得罪了皇上,被皇上重罚了?
于辞耐心的再添一句:“依着奴才的想法,您若是再不去后院,皇上的耐心不足,怕是会直接离去。”
这哪行啊,皇上好不容易来一回,她却连个面都见不上,这不是让她天天心痛的睡不着觉么。
“于总管请稍等,本美人给皇上绣了个荷包,本美人取了就立马去。”苏婉悦对于辞微微讨好道。
但当苏婉悦走到衣柜旁边的矮木箱时,木箱上明晃晃的铜锁,让她整个人都无措了。
这个时候,苏婉悦才想起她屋里所有东西的钥匙,都在琵琶的手里啊。
被苏婉悦心心念念着的琵琶,与此同时心有灵犀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那里面放着一把精巧的钥匙。
拓跋护自然瞧见她这动作,但他只当什么没看见,由着琵琶等人玩儿着自己的小心思。
后宫整天那么无聊,他不能断了她们打发时间的乐趣,不是么?
“皇上,主子这么久还没有过来,不如让奴才去看一看吧?”琵琶半跪在拓跋护身边,规矩的泡着茶水。
拓跋护手里拿着个绿色果子,啃去果肉后,歪头吐在另一个宫婢手中。这做派,着实是享受,怨不得历朝历代为了争夺皇位,堆叠了多少白骨。
“朕想见人,还要三请四邀的?你的手法捏的不错,朕很喜欢,继续。”
琵琶得了拓跋护的话,声音甜甜的抬头应道:“奴才听皇上的。”
一直期待见到拓跋护的苏婉悦,穿着厚重的衣裳,在急急的行走之中,紧张的背脊冒汗。
于辞领在前面走路,不顾苏婉悦的步伐走快起来多艰难,反正他是不会降低速度。
所以,苏婉悦紧跟着于辞身后,走到后来只差没有小跑起来了!
苏婉悦走到后院时,心里不停的打着鼓。
她方才找东西找的匆忙,不知道头发有没有乱,脸上的妆容有没有化,她现在会不会很难看?
“妾身见过皇上,让皇上久等,妾身有罪。”苏婉悦结结实实的跪下,自觉做错了的她,现在不敢推脱有侥幸之心。
“你来了?朕第一次等一个人这么久!”拓跋护并不看她,漫不经心道。
苏婉悦心头微颤,皇上生气了吗?
她是弄砸了吗,她不要成为后宫的笑柄!
“皇上,妾身心悦于您,故而特意好生打扮的。一时之间,妾身便误了时间。女为悦己者容,还请皇上看着妾身的小心思份上,莫要怪罪妾身。皇上,您看妾身这样好看么?”苏婉悦越说越镇定,渐渐敢抬起头,正视拓跋护。
拓跋护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似专注,实际瞳孔涣散,根本没有看向她。
即使苏婉悦打扮的花枝招展,在拓跋护眼里,如今和空气别无两样。
不过,拓跋护的这种小习惯唯有于辞和苏婉兮知道。
苏婉悦还以为自己的妆扮成功吸引了拓跋护,洋洋自得抬起头,再也没有担心的样子。
皇上这般喜欢她,肯定不会责怪她来迟的。
“皇上,您看妾身美么?”苏婉悦再一次说道,这次声音婉转自信多了。